“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霜染点着下巴,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时恰好侍者端来咖啡。
温淼淼往里头加了两颗方糖,纯正的咖啡香醇,但却苦涩,她喝不来。
霜染倒是喜欢这个味道,她端起来喝了口,就听温淼淼问她。
“可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这问的是先前霜染说的——忙。
“怎么没关系,日本人和军政府联手警戒,海城的经济必然就受到影响,我们家老王作为一会之主,商会里的人推举了他,他自然是要为人家做个表率的。
他去和日本人周旋,可那帮龟孙直接一个干扰政务的罪名给他扣下来,现在他连门都出不了,在家里着急上火的,我要是独自出来逍遥快活也不像话吧。”
温淼淼点头“确实不像话!”
霜染斜了她一眼,而后才叹道“也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结束,弄得人心惶惶的。”
温淼淼垂眸不语,她搅动着咖啡,按照后世史书上对这段历史的描述,日本人怕是不抓到人就不会罢休吧,且有得磨。
这般想着,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道火花般,她抬头愣愣的看向霜染。
原主的印象里,和霜染是没有交集的。
但有一个镜头,是一份报纸,那个时候她尚在汪家,影像里是清晨,她在楼下吃早点,奇怪的是那天汪家一家人都在家,他们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在讨论着。
“这霜染小姐死得可真惨,不着寸缕的从金利大酒店五楼摔了下去,当场血肉横飞。”汪楚云唏嘘。
“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别看这些。”这是汪正元关心的训斥。
随即,汪楚云撇了撇嘴就走开了,起身看到原主时特别恶劣的朝原主哼了一声。
当然,这都是次要的,原主当时听到这里,联想到的就是杜辉在斯密斯夫人宴会上对原主的威胁。
她瞟了眼报纸,看到报纸上那原本娇艳的躯体此刻犹如被蹂躏过的花,残败不堪,当即她差点昏死过去。
报纸上的日期是七月二十四,金利大酒店五楼……
今日是七月十六,还有不到十天时间!
她看着眼前鲜活又美艳的女人,怎么能够想象她会被那般摧残。
温淼淼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压下心里那股喷涌而出的苦涩。
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努力争取,说不定还有希望。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温淼淼捏紧了铁勺“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过些日子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去我家做客呀!”
她扬唇轻笑,好似真的云淡风轻。
她那一闪而过的情绪,霜染自然是察觉到了,听她这么说,只道“到时再看吧!”
这样模凌两可的说辞,温淼淼知道她是拒绝,但生死相关的事,哪里又能容她拒绝。
“好呀,那就说好了,过几天我去你的公馆接你。”
霜染虽不清楚她打的什么注意,但仍是笑着接话。
“那你可要跑个空了,我近来都住在我们家老王的公寓。”
原以为她这样说,温淼淼就会偃旗息鼓了,可对方对来了句。
“哦,这没关系,王会长的公寓我知道,到时候我去那里直接找你就好。”
霜染将信将疑。
“那里可是围了一圈的日本军队,你不怕?”
“怕什么,我又不是去找王会长的。”
霜染无语。
今日她出来都不容易,日本军队一圈圈守着的地方被她说得好像小公园一样。
罢了,管她打的什么主意,先应着,那时这丫头能不能进去都是两说。
从咖啡馆出来,温淼淼一个字就是非要送霜染回家。
她这一系列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