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温淼淼去了后花园消食。
在四合院,她吃完饭都是坐在院子里和平安小红一起乘凉,说实话,突然换了个地方,确实是很不适应了。
望着那洒满浓墨的山峦,湛黑又幽深的色彩一下就让她想起了穿越过来的那晚,想起了柳静怡,她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那些封尘的情绪了。
二楼,邹鱼站在阳台边,皱眉看着楼下那个背影清冷的女孩,他不知为何能感受到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悲伤和忧愁。
十七八岁大的女孩,哪里有那么多的悲伤,恰恰与浓浓的夜色融合,悲怆又决绝。
好似下一刻,就要随了风儿飘散般,像月光一样,看得见摸不着。
“咚咚咚——”
“进来。”邹鱼收起情绪,退到书桌旁,看着推门而进的好友。
张石青进来,随手扔给他一张纸,而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定定等着眼前人的动作。
邹鱼伸手接下,将团成团的纸条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字——否。
等邹鱼看完,张石青顶了顶腮帮“她推翻了我们的计划。”
邹鱼盯着那个字看了许久,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从书桌上拿出打火机,一把火点燃了纸团。
纸团化作灰烬,星星点点撒在了垃圾桶里。
“她有新计划。”邹鱼拿着火机点在原木书桌上,声音包涵笃定。
张石青哂笑“我不否认她的能力,我们那个计划,虽称不上完美,但也是把伤亡降到最低成功率也是大大提高。
她一上来就否定了,是什么意思?
是,她在海城确实经验足够,在组织里也很有威望,可她胃口是不是太大了,难道还想……”
“石青!”邹鱼沉沉出声“过了!”
张石青也自知失言,组织里有明确的纪律,他不该怀疑自己的同志,这是大忌。
他垂着眸,心里翻腾的情绪就像即将要冲破牢笼的野兽。
“她对组织的贡献,我们不容忽视,事情不到最后一步,就不要妄下结论。”
张石青想起死去的三位同志,心里愤怒不已。
“最后一步?能不能熬到最后一步还两说,她不让我们实施计划,时间拖久了,死的人只会更多。
她的计划?她又能有什么计划,自古革命哪里有不流血的,可她若是想踩着同志的躯体建筑高楼,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邹鱼沉默,他盯着垃圾桶里的灰烬,心里觉得张石青这话有些偏激。
只是人心难测,侍郎为组织默默贡献了这么多年,从来只负责执行,这是头一次驳回计划,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风暴时期。
“再等等。”邹鱼皱眉“我想看看侍郎的计划。”
“她能有什么好计划!大哥你莫要被她蒙蔽!”张石青烦躁的解开衣襟的最上一颗纽扣并扯了扯。
邹鱼好笑摇头“怎么就到了被她蒙蔽的地步。”
“怎么就不能了。”张石青低语呢喃,她能有今日的成就,不就是靠迷惑男人得来的吗!
这想法一出,他自己都愣了,不由得唾弃自己,思想怎么能这么肮脏!
侍郎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在帮助组织,一个女孩子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葬送在那样的一个泥潭里,总不能是她自己乐意的吧!
他怎么能这么想呢!
邹鱼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好友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落了脸色,张石青看他变了脸色,慌忙解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最近昏了头了……”
“石青,我知你最近亲手送走了很多同志心里不好受,但你不能把罪责归咎到一个女子身上。”
张石青被说破了心事,一时间心里羞愧难当。
他是在医院做事的,那三个被日本军送到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