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帝竟是想当甩手掌柜。
“当然有关系,天后可不是随便选谁都可以的……那必须得出自凤谷才行!”
“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过?!这规矩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刚刚定下来的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天帝一本正经的继续搪塞道:“自然是继任天君的人才会知道,你未听过有何稀奇。”
“什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衍芳立马跪在天帝面前,扯着袖子撒娇道:“父君,我可不想当什么继任天君,我还小,还没玩够呢!”
“赶紧起来,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子!”
天帝皱起了眉头,心想桃枝枝给的书也不管用啊,怎么自己的儿子还是这般胸无大志的样子。
“当然,此乃后话,如今说及此事,只是为了让你知道缘何不能娶红线仙而已,你只需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便是。”天帝说着又试探道:“况且此事,你总喜欢剃头担子一头热的,可曾问过那红线仙的意思?”
果然,重点来了,衍芳回身坐好,十分肯定的答道:“她自然也是愿意的!”
“是么?”天帝眯起眼睛,不放过衍芳的每个细小表情:“或许你回天不久,不曾知晓,据说她与战神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呐……”
“如何不一般?”
“有人与我说,她曾放火烧了战神殿,可战神不但没有怪罪她,还为她夺了花神功法,教她修炼,管她言行,两人常在一起,举止亲密非凡……”
衍芳顺势问道:“谁与你说的?”
天帝也不瞒他,却未细说:“战神一职,自是许多人都盯着,她们之间并无关联,因此不会有什么旁的目的。”
衍芳想起步霄与他说起的神秘盟会,心道果然如此,于是笑道:“这么大醋味儿,该不会都是些爱慕战神的仙子们说着玩笑的吧?”
“……应当不会吧,”因告密者皆是女仙,天帝原本也有几分犹疑:“毕竟好些人都有清誉在身,不可能自毁,更何况还些人已是他人仙侣,怎会辱人清白?”
“呵,父君为天帝已有万万年了,眼界过宽,所视宏大,自然并不曾注意到那些不相关的人心中是何变化。”衍芳轻笑一声,道:“凡人都知人心不古,最是难辨,我们仙人便更是凶险,内心一旦滋生了‘恶’,危害只会更甚,怕只怕,她们打着‘爱’的名义,不知这是‘恶’。”
这话表面讲得高深,还为那些人挽了个尊,其实说白了,不过是在指责那些告密者任嫉妒心作祟,造谣生事。
天帝自然明白,却不予置评,甚至内心还有几分欣慰,想着这小儿子也并非然顽劣不堪,刚想着要夸他几句,却听衍芳急忙解释道:“我并非有什么长进,只不过是置身事外,自然看得分明。”说完立即将话题扔了回去:“却不知父君为何身在此山中?”
“……”天帝看着衍芳这副生怕选他当继任天君的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听得他问,知是自己将战神看得太紧的缘故,却也不想和他细说,此间之道,不为君,难以理解。
便叹息一声,将幻境撤去,挥手作别:“无他,你且去吧。”
衍芳站定未走,收起脸上的恭敬,换了几分玩笑颜色:“父君可千万别选我做天君,因为如果我当了天帝,只怕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令毁去神冢。”
“……!”天帝看着这个最爱玩闹的小儿子,明明满脸都是笑意,他却觉出几分认真,不由大怒道:“怎么,你也要为他鸣不平?”
衍芳摇了摇头:“我与战神交情不深,大约,朋友也算不上吧,只不过曾经觉得做神仙该当逍遥自在,端的洒脱,可不想这届战神连个人都不敢做。而父君你更是,为了九天大局逼得上届战神魂飞魄散,却又偷偷帮着烈与词收集他的残魂,你别急着否认,我一时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