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首林上乌云密布,风急雨骤,电闪雷鸣,其声势不可谓不壮大。黑白童子齐齐唤出无常虚影,黑无常啸声凄厉,白无常哭声哀怨,好似屹立于人间的两座山峰,更是状若惊人。宋倩儿苦于凭借一己之力牵制黑童子,已然是捉襟见肘。好在她身法轻盈,虽是气喘吁吁,累的满头大汗,可是左右腾挪间但也勉强能够支撑。
可是反观李安民,面对着同样狰狞可怖的白童子,他却表现的气定神闲。少年郎左右摇头晃脑,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口中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就直直的朝着白童子走了过去。待距离白童子不过步时,少年郎忽然站定身形,伸手朝着白童子和其身后的白无常虚影轻轻一指,叉着腰高喊道“呔,兀那小鬼,还不速速退下!”话音稍露,就见李安民的指尖弥散出一股微不可查的黑气,晃晃悠悠的朝着白童子蔓延而去。
李安民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早已经引起了场中所有人的关注。许青松和他的骑卒兄弟们见李安民自信至极,都以为这位高深莫测的少年是个隐藏极深强者,想着接下来恐怕可以见识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招了。可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他们苦苦等待,准备大开眼界的绝招居然是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骑卒们瞬间暴汗,纷纷惊呆了,咧着嘴吧哭笑不得。
“这小子可真能整活,这道子黑烟若不是从他手指里发出来的,老子还当是他放了一个带着眼色的狗臭屁呢!”骑卒当中不知谁是看不下去李安民这雷声大雨点下的伪装,忍不住出声吐槽道。
许青松闻言回身瞪了出声的骑卒一眼,警告道“放肆,休要在书大人面前说这些腌之语。”许青松可是在客栈里见识过书老二的手段,这人性子阴沉,喜怒难测,他不可愿意因为手下兄弟们的放肆之语再令书老二不爽,节外生枝。书老二听到这话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许青松的肩膀,和蔼可亲的说道“唉,无妨无妨,许老弟莫要太过认真了,况且这兄弟说的对啊。这小子可不就是用手指头放了个狗臭屁吗,哈哈哈。”听到书老二这话,许青松自然不敢再多言语,拱着手对着书老二陪着笑脸,与众兄弟们一起笑做一团,说道“大人说的不错,是狗臭屁,是狗臭屁。”
书老二大笑着走了出来,伸手指着李安民,一脸戏谑的打趣道“我说王大安,你莫不是被黑白童子的浩大声势给吓傻了,就凭借你这股子轻烟,还敢嚣张的自夸神功盖世?”
就连宋倩儿看到青烟后,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她呲牙咧嘴的望着李安民,咬着牙说道“我说臭小子,你到底行不行。不要瞎逞能,丢了性命我日后找谁去报仇雪恨。”
听到了众人或嘲讽,或质疑,李安民都不为所动。自始至终他都保持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气定神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尽显自信之色。少年郎回身对着宋倩儿咧开嘴角
,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的眼里带着些许玩世不恭,挑逗道“我说宋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同行了数日,在马车里渡过了多少个寂寞难耐的夜晚。我行不行或许别人心里没底儿,但是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宋倩儿自然听出了李安民话里的轻佻,她冷下脸来,怒气冲冲的吼了句“滚!”李安民问听后哈哈大笑,紧接着他转身望向书老二,将脸色一沉,不屑一顾的出声说道“我说你们可真是井底之蛙,好歹也活了大半辈子了,难道不清楚天地之力不在于形,而在于神的道理吗。老子这道轻烟虽然其貌不扬,可是其中却蕴含着无上的天地大道。接下来你们就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着,我只需数到三,这白无常虚影一旦感知到我的天地之力,必然顷刻间消散于无形。甚至就连你书二爷的掌中宝,白童子也会抵挡不住我的浩然正气,不死也得晕倒!”
“呵呵,王大安,我看你小子是真的疯了,竟然能说出这等胡言乱语。”书老二望着李安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