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是什么心情来着?好像没有生气,只是好笑,在队里,因为副官之前和她有些冲突,所以一直明里暗里打压她,也没见她反抗,还以为她会忍气吞声呢。也是在那一刻,他看到那个始终平静的水面忽然就起了波澜,虽然很快就平息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听到副官正在训话。
“你学那么多做什么?不如专修一门,各个都学,科科只明白一点有什么用?上次那个刀口分析做好没有?还有那个书看完没有……”
林洛很耐心的听他说完,然后开口,“分析报告交过去了,那本书还有一些地方不明白……”
他站在一墙之隔的走廊旁,似乎可以看到林洛那表情寡淡的脸,不由有些好笑。
“那你学这个什么侧写有什么用,这好像不是你的工作。你就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吗”
“治疗。”
副官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脸盲。”
“……”副官有一瞬间无话可说,憋屈的不行。
他没忍住笑出声,就直接走了出来,有些调笑意味,“既然眼睛有问题,为什么不去治。”
她仿佛还在为之前的事气恼,所以说话语气僵硬,“如果你们报销的话。”
他感觉手臂被什么东西拂过,回过神,见林洛低头抱起衣服,站起来的时候,头发扫过他的手臂。
报完名后,林洛拿起衣服,走进了浴室。
“不可说。”
“不可念。”
“不可想。”
……
我带着面具,看着世人
15岁,趴在床下,看着父亲倒在面前,不能动。她捂住嘴,另一只手紧紧捏着那枚戒指。鲜血从他身下流出,向四周蔓延。她看着那艳丽的色泽,又惊又惶。
17岁,她拿着手机奔向机场。
“你别回来了吧。”对面的人声音微弱,嗓音轻缓。
她不听,在街头横冲直撞。
“你要是回来,不就前功尽弃了?”
她停住,咬牙。对面人道,“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转身,回了学校。
23岁,她奔出房间,在走廊处撞倒一个服务员。她起来的时候,听到“砰——”的一声,四周都震动了一下。
周围人议论纷纷
“怎么了?”
“是车爆胎了吗?”
……
听到声音的时候,她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
但她不能。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面对服务员的询问,她笑了一下,“不,我没事,我很好。”
回到房间,把戒指丢进马桶,然后离开。
27岁,她拿着话筒,声音很冷静,“我暂时回不去,葬礼就按他的遗嘱来办。”
30岁,她敲开邻居家门,“你好,我是新来的邻居。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33岁,她冷静的听完对方的话,然后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你说的故事很感人,但是抱歉,你真的认错人了。”
有误不能驳,有人不能念,有心不能爱,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