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清风挣扎着恍了恍脑袋,试图将脑海中那些不好的思绪全部赶跑,但“棋子”二字却像魔音一般,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使得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与此同时,昨晚在湖面看到的那个青铜神秘男子,也不断在李清风的脑海中来回走动,那种隐隐的不安之感再度袭上心头。
“真的只是对方将死之时的胡言乱语吗?”
李清风无奈苦笑一声,这句话显然说服不了他。
“当然。”
朱清云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把将李清风从那具尸体上方拽开,接着又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修道这么多年,难道都白修了吗,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将来怎么继承幻音洞主之位?”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能乱了你幻音仙人首徒的心智?”
“若当真如此,那幻音仙人这些年当真是白白培养你了!”
言罢,她将目光从李清风的身上移动,挪到了地上那具已经冰凉的尸体之上。
打量片刻之后,忽然发现此人左手的袖口鼓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
于是她连忙伸手一摸,手指所及之处,当场拽出了一块乌黑色的牌子。
这牌子也就半个巴掌大小,乃是由乌金打造,放在手心可以明显感应到乌金的寒气,牌子虽然不大,但是做工非常精细。
而在牌子的正面,赫然雕刻着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背面则是一个“玄”字。
除此之外,牌子上并没有其它太多的纹路,虽然牌子相对简单,但却给人一种古意扑人的味道,显然是个古物。
“玄?”
朱清云半眯双眼盯视着牌子,嘴里则轻声嘀咕起来。
对于他们修道之人而言,“玄”之一字并不陌生,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是为道。
如今在这个不知是何宗门出身的人身上,搜出了这么一块刻着玄字的牌子,自然会引起朱清云的深思。
“这是什么牌子?”此时旁边的李清风也已经从迷罔惶惑中走了出来,扫视朱清云手中的牌子一眼后,饶有兴趣询问。
“目前还不清楚。”
朱清云同样满是诧异的摇了摇头,望着手中散发寒气的乌金牌子,分析道“一般来说,每个宗门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令牌,用来标注门人的身份,或者辈份。”
“比如峨眉仙宗的天枢令牌,五台佛宗的天龙令牌,昆仑仙宗的白帝令牌等等,都是用来证明身份的物件,所以我猜这块刻着玄字的乌金令牌,极有可能隐藏着此人的身份。”
“说不定此人在他们的宗门里面,就是玄字辈的弟子也未必!”
“有可能。”
李清风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附和道“假如真如你所料这般,那咱们只需要查清楚这块玄字牌到底属于哪个宗门,那么也就能顺藤摸瓜的查清楚青铜面具男子的身份,甚至还有可能揭开峨眉内奸的谜团……”
“正是如此。”
朱清云当场一扬秀眉,然后将那块乌金令牌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
“清风师弟,接下来你继续在山中寻找赤阳草,我仍在暗中监视周遭的一举一动,至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大师兄和其它峨眉弟子,以免打草惊蛇。”
“明白。”
李清风何其聪明,知道朱清云打算放长线钓大鱼,于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将此事应允下来。
之后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相关的事情,李清风便独自一人朝着深山里寻赤阳草去了,而朱清云则是独自隐于暗处,与李清风一明一暗,相得益彰。
且说法海带着许仙拜别了村长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了火龙山,因为先前村长说过,当初在火龙山南面的碧玉峡中曾出现过赤阳草,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