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舅公偷工减料制出了劣质水泥造成了工程事故,比如房子塌了墙倒了砸伤了人砸死了人闹到衙门去,恐怕会给宁家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以这位便宜舅公的操守品性来看,很可能一口咬定宁家给他的配方就是这样的。到时候宁家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娘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你爹那个性子......”
说到这里,宁刘氏的眼眶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娘,您别哭啊。都是儿子不好。”
宁修心里一酸,十分不是滋味。死鬼老爹的性子着实不怎么样,属于那种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种人一般有着极为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倾向,不容许家人有与他相左的意见。
宁修很难想象娘亲这么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本以为赚了钱日子好起来,死鬼老爹的性子能够改一改。
现在他却发现,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死鬼老爹的性子这辈子恐怕是不会改了。
“傻孩子,娘又没有怪你。娘就是觉得憋屈。”
宁刘氏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哀声说道。
“要是本家亲戚也就罢了。他那些叔伯兄弟来,我都是和颜悦色的侍奉着。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小舅竟然也能这么糊弄人,把他弄的神魂颠倒。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宁修赶忙安慰道:“娘您放心好了,这次儿子无论如何不会把配方给那舅公的。”
宁刘氏有些担心的说道:“这样好吗?不等于拂了你爹的面子?”
宁修心道我就是要拂他的面子。
若是这次还由着他胡闹,不知道这家会被他搅和成什么样子。
“这,儿啊你可别做傻事啊。那可是你爹。”
宁修苦笑一声道:“儿子当然不会做傻事。我就是躲一阵子而已。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躲?”
宁刘氏有些愕然。
“是啊,娘您难道忘了儿子我要去县学进学,备战一个月之后的科试了吗?”
宁刘氏恍然大悟,终于喜笑颜开道:“对,对。吾儿真是聪明。”
宁修笑声道:“教谕说了,生员们可以选择住在县学也可以选择回家住。本来儿子肯定要回家住的。但这件事一出自然是去县学住了。反正水泥的配方在儿子脑袋里,儿子不说爹也不可能知道啊。等这件事情淡化了,儿子也正好参加科试,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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