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不会勉强。
但他相信湖广的士子肯定不都是只扫门前雪的庸人。
果然一小部分士子表态,愿意追随宁修上联名奏疏,声援刘惟宁。
宁修大喜。
他粗略算了下,愿意追随他的有十几人,虽然不算多,但总比他一个人好太多。
他立刻取来纸笔在案上铺好,信笔挥毫洋洋洒洒写开来。
写完之后他署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些愿意追随他的士子也纷纷将名字附在了宁修后面。
他们这样做虽然也有风险,但比宁修的风险却要低过太多了。
毕竟奏疏是宁修写好的,他们只是署名附议罢了。
从主从关系来讲,宁修才是主导。
但他们获得的收益却不会少。若是陛下真的赦免刘惟宁的罪过,他们便成了仁人之士。
“宁朋友,这请愿的奏疏是写好了,可如何送至御前呢?”
这一个问题也是一众湖广士子想要问的。
他们虽然都已经板上钉钉的拿到了进士功名,但毕竟还没有宣布。即便宣布了,在授官之前他们也不是官,没有上疏天子的渠道。
宁修这封联名奏疏想要呈递至天子面前,走通政司的路子是肯定不行的。
“这个韩兄不必担心,宁某自有办法。”
宁修信誓旦旦的说道。
众人见宁修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纷纷放下心来。
翌日金榜的结果下来了,果然没有刘惟宁。
状元是张三公子张懋修,张家大公子位列榜眼,毫无悬念。
宁修位列二甲第二十名,相当好的成绩。
不过宁修却没有太过高兴。他的好朋友现在还在诏狱中受苦,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他再次去了张府!
昨日张居正在和一众大佬批阅殿试试卷,自然不在府中。即便回到家里为了避嫌也不会见宁修。
但今天金榜结果已出名次已定,可谓尘埃落定,张居正自然可以见宁修了。
宁修被门官领到张居正的书房中,见过礼后遵从张居正的命令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贤生考得二甲二十名,真是大喜事啊。”
张居正一边捋着自己下颌美髯一边说道。
“多谢首辅夸奖。”
宁修冲张居正拱了拱手以示感谢。
“但宁某的一名同乡好友却不在榜中,学生斗胆问首辅一句,他可是被革除了功名?”
张居正面色一沉道:“你说的这人可是叫刘惟宁?”
宁修毅然答道:“正是。”
张居正大手一挥道:“他虽未被革除功名,但已被陛下打入诏狱,榜单之上自然没有他的名字。”
宁修慨叹道:“刘兄不过文章言语稍有不妥,何至于如此惩处。晚生写了一封奏疏,联名湖广诸士子,恳请首辅呈递至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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