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李琴一背靠着柱子坐在栏杆上,房门一打开,他双脚一晃落在在地上,手里的剑未出鞘,被他拿在手里玩转。
普通的剑客定然不会如此。
他眼中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放荡不羁的样子,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未放在心上。
狭长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掠过沈筠“跟老头子有什么好聊的,他过了几十岁诓了大半个京城的人,小心着了他的道。”
他此番动作非常符合李叔的说法,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遮掩避讳,形容的恰如其分。
沈筠走进他,在距离他步的地方停下来,学着他的样子在栏杆上坐下。
六楼的栏杆围成了四四方方的空心区域,为了美观系着彩带,彩带上固定着铃铛,风一吹里面就叮叮当当的想起来,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一种小调。
“谁诓谁还不一定呢!”沈筠挑眉,眼神却没有从铃铛上移开,“一直都是这个调子吗?”
李琴一左手搭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沈筠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回答,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出声“不是,还有其他两种调子。”
所以铃铛的声音不是杂乱无序的,而是反复演绎着三种调子,规律尚未可知。
“我在这鬼地方呆了七八年,小丫头果然送上门来了。”不是桃花眼却异常勾人,明明长相清灵却骨子里散发着邪气,衣服也是飘逸之中带着几分说不明的意味。
“还真是在等我!”她咕哝一声,含糊的连她对面之人都没有听清楚。
李叔向她提及这一点时沈筠觉得莫名其妙,毕竟两人之间没有见过面,至于原因,李叔说当事人会告诉她的。
果然还没等她开口,他便言明“我娘和你娘有些渊源,她走的时候让我多照顾照顾你。”
他假装不在意,嘴角还微微上扬,只是眼神有些恍惚,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臭德行,沈筠没有戳穿他,因为他知道她说得走,就是再也见不到了的意思。
当然她也没有安慰他,也没有同病相怜的感觉,想要安慰却又找不到说辞,于是撇撇嘴,静静地看着他。
李琴一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前倾敲了她额头一下“你那什么表情,小爷需要你个小丫头同情吗?”
沈筠皮肤嫩,额头中间慢慢显现出一道红痕,但她却能有呼痛,只是眼神不善的看着李琴一。
“快到中午了,我们下去吃饭吧。”李琴一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先走一步,“那个带你上来的家伙,我瞧着不错,下午让他带你到处逛逛。”
说着他好似想到什么,退后和沈筠并肩,低头低语道“模样也不差,你要是看上了跟我说一声。”
沈筠瞪了他一眼,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来了兴致,捻着下巴认真思索“就是年纪大了点,你放心小爷帮你留意着,再过个年,一定帮你选个如意郎君。”
沈筠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简荆,脾气虽然臭,但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却异常赏心悦目,他好像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扯。
李琴一说了半天也没个回应,口干舌燥迫使他停下来看着沈筠一眼,那双明亮的眸子凝聚着阵阵涟漪,却看得让人心慌。
这种眼神他异常熟悉,就好像他逮着一人准备狠狠欺负的样子。
“那个倒霉蛋被你盯上了?”只要不是他,其他人他只会幸灾乐祸。
沈筠提了提裙摆,慢慢地下楼,边走边说“喜欢一个人,你就得先让他记住你。既然对他好这招没用,那就反其道而行之,使劲儿给他添堵,让他恨到牙痒痒,这样就会记住我了。”
李琴一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从沈筠口中知道倒霉蛋儿的名字叫简荆,住在钟府,一个中午的时间就把人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
得知了今天早上种府门前的事儿,他比沈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