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将她蒙在鼓里。
林氏究竟在搞什么?
不过林氏到底是她大嫂,是她的长辈,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能强求。
不过好在她这一次知道了,就可以进行自己的部署了,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来了长房式微的这一天了。
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齐氏的肚子开始疼了起来,疼得她捂住了肚子,额头上脸上迅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姑母,程哥,疼……”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齐氏就晕了过去。
林氏站在主屋的门口,看着后罩房里面人进进出出的,小丫鬟们又是煎药,又是请大夫,以为是冯老安人发生了什么事,忙叫了梁嬷嬷问了。
问了才知道是齐氏胎动难受,不小心见红了。忙吩咐了梁嬷嬷把自己库房里的那株五百年的人参送了去后罩房,又送了些血燕过去。
后罩房里,齐氏已经换了落红的衣裳,喝了煎来的保胎药,缓缓睡在了榻上。
冯程看着齐氏一脸难过的模样,心疼极了。“姑母,咱们还是得快点请周娘子来瞧瞧了,这些乡野大夫大多是看些外科,哪里懂什么妇科?”
“我知道了,等晚上你林姑妈过来的时候,我同她说。你好好照顾你媳妇,我先出去了。”冯老安人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又命人送了些补品去后罩房。
福建泉州的码头上,顾家二太太梁郡主准备登上了沙船,一路南下回来。
这艘沙船还是梁郡主用自己的体己钱买的,因为客船已经坐满了人,她不愿同江湖上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去挤,就买下了这艘三桅的沙船。
因上船的时间有些过急,梁郡主没用过早饭,现在正在船舱里用着午饭,是简单的四菜一汤,两个肉菜,猪肉炒白菜和一道香酥虾,梁郡主吃着,身旁伺候的傅妈妈正在给她说着最近府里面发生的事。
“听说我大嫂的大哥,他家大舅舅都下来了,可有这回事呀?”梁郡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问傅妈妈道。
“却是属实。大太太的亲哥下来了,说是要给大太太做主呢,只是大老爷一直拗着,谁去劝都是一通臭骂。”傅妈妈虽是说着话,可也是一刻也不能停,给梁郡主布着菜。
“大哥那个臭脾气,我是听我家老爷说过的。母亲真是好算计,自己一个人去了朋普,把我们这些人叫回来处理这件事。她自己倒是乐得清闲了。”梁郡主用了只香酥虾,觉得盐放多了,就放下了筷子。
“可不是吗?老太太从始至终都不像个管事的,这几年府里面的事都是大太太在管着,这几年府里面亏空不少,都是大太太自己用体己钱补回来的。”傅妈妈望着梁郡主,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