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风雨雨过来的,这样慌慌张张地,倒不似你往常的模样了。二房是朋普的高门大户,遭人栽赃也不稀奇,小心应对便是。”林氏劝了冯老安人一句,随后就把她扶到了竹椅上头坐住。
“我真是想不到呀!顾家积善之家,竟也能出这档子见不得光的丑事来?丫鬟虽说是签了契纸买进来的,可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怎么能说打死就打死呢?还扔在了朋普江里头,是想着毁尸灭迹,不想让旁人知道吗?”小谭氏捧起了旁边的茶盏,冷嘲热讽了几句。
上次来顾家的时候,小谭氏可是受了气回去的,如今她这次过来,可是拿了官府的文书过来的,就是顾家人想要赶她走,也没有办法。
“谭夫人,如今事情尚未查清,你就这样妄下定论,是不是有失妥当?”坐在对面的顾礼才可听不得这些冷嘲热讽的话,迅速回了一句。
“我也是晓得,顾老爷久不归家,难免不清楚家里头的情况。那小丫鬟是你家府里外院伺候的,无缘无故出现在了朋普江里头,不是你家做的事,难不成还是旁人做的?这顾家高门大户,我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毛贼在你们家杀了人,然后大老远跑去朋普江扔尸吧?”
小谭氏这次可是握了证据,不怕顾家不认账。
这次若是能让顾家栽个跟头,在朋普乡里抬不起头,她做这些,也是值得了。
“谭夫人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单靠一具尸体,就想着把罪名扣在我们顾家头上,谭夫人这么做,未免有些着急了?那小丫鬟确实是我们顾家伺候的丫头,不过前些日子失踪了,难不成人失踪了就能说是我们顾家杀的吗?”
顾玉棠方才在堂屋里头听紫娟和林氏说了半天,多多少少还是摸清楚了这件事情。
小谭氏为了报上次之仇,想要把罪名扣在顾家的头上。这件事情若是一旦传扬出去,二房在朋普积善之家的美誉算是毁了。不单如此,外头的百姓更是要非议顾家,说顾家不近人情,不把买来的丫鬟奴仆当人看,随意打死就扔出去。
小谭氏见过几次顾玉棠,却记不清楚名字,便道“小姑娘,你说我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人证便是那丫鬟的父母兄弟,他们一家人都知道那丫鬟在顾府里干活,受尽了欺辱,管事婆子动不动就是鞭打责骂。那些婆子也都认了,若是姑娘不相信,问问她们便是。”
听到小谭氏此话,跪在地上的婆子顿时就慌了,有一个婆子更是跳出来解释道“老奴没有,老奴没有,明溪丫头待人亲和,和我们这些婆子都是和和气气的,我们哪里会打她?左不过她做错事,我们说过几句罢了。”
顾玉棠也晓得这些婆子,在人前装作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交代的事情,也不过是吩咐给底下的小丫鬟们做,哪里会有她们亲自动手的时候?
对待下面的小丫鬟,非打即骂,高门大户府里都是这样的,只是没有打死,小丫鬟们不敢伸张罢了。
顾玉棠瞧那些婆子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明溪应该是受过她们毒打的,只是把明溪打死,她们还没有整个胆子,府里头打死了丫鬟,她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谭夫人,我相信那些婆子纵然打过明溪,也不会把她打死。一来是她们怕事,担不起这个责;二来也没这个胆子,把明溪打死了,她们该如何处置?”顾玉棠给屋里的众人分析着,没给小谭氏一丝喘气的机会。
她不是为了保住那些欺压小丫鬟的婆子,那些婆子也值不得她这么做,她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要保住二房的名声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