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茶盖闻了闻茶香,茶香浓郁,有一股清甜的味道,很是好闻。
“紫娟,你倒是越来越会讨好我老婆子了,知道我喜欢吃铁观音,就吩咐小丫鬟沏了,用的还是金顶山的泉水,怪不得那样清甜了。”
“老夫人的金舌头还真是厉害,我用哪里的水泡茶,您都能知道。我听旁人说,这金顶山的泉水最是甘甜,又没遭污染,用来泡茶最好。一大早我就吩咐了小厮,去山顶提了两桶泉水回来,现在还有一桶在灶上呢。”紫娟说着,吩咐了丫鬟把茶点送来上来。
茶点晚上吃多了不易克化,紫娟就吩咐小丫鬟上了容易克化的酥饼和糖饼。
她们主仆二人说话间,顾礼华已经撑着伞走了过来,瞧见冯老安人坐在廊下等着自己,忙快步走了过来。
到了廊下,把伞递给旁边的小厮之后,弹了弹衣服上沾着的水汽,依着规矩给冯老安人行了礼,“儿子见过母亲,多日不见母亲,母亲的身子可还好?今日的晚饭用得多不多?”
冯老安人瞧着顾礼华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把方才脑海里想要说他的话,全部咽了回去,换了和善的笑容,道“我身子骨硬朗,倒也没什么。外头还下着雨,地上湿气重,跪久了膝盖受不了,你还是快些起来吧!都是做父亲的人了,一见面就下跪,旁人见了可是要笑话你的。”
紫娟得了冯老安人的授意,马上就把顾礼华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吩咐小丫鬟搬来了凳椅,顾礼华就坐在上头,回冯老安人的话,“不知道母亲叫儿子来,是有什么事要同儿子说吗?”
冯老安人瞧了一眼身旁的顾礼华,庆幸周围都挂上了灯笼,廊下被照得明亮极了。
冯老安人也看清楚了顾礼华脸上写满了不悦,板着一张脸,知道了他方才去了蔡氏那里,两人必定发生了什么,可终归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算她做为长辈,也不好得过问。
“紫娟,去小厨房和陈婆子说,让她把炉子上还温着的稀粥端过来,还有晚上熬的那些排骨汤,热好之后也一起端过来。”冯老安人一边吩咐着紫娟,一边又对着顾礼华道。
“老六,怎么了?和蔡氏起冲突了?瞧你的模样,怕是还没有用过饭吧?”
顾礼华闻言,勉强笑了笑,道“母亲果然料事如神,儿子却是还没有用饭。只是敏兰没有给儿子气受,一来她没有那个本事,二来她也不是那样的人,敏兰耳根子软,这些天让别人教了,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母亲可晓得?”
冯老安人装作没听懂他话里头的意思,就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头应该有分寸的。再说了,她身边伺候的那些丫鬟里,有谁看上去是能拿大主意的?六郎若是想替蔡氏开脱,可得另找法子了。”
“儿子这不就寻到母亲这边来了吗?母亲叫儿子过来,不正是要和儿子说这件事吗?敏兰是儿子三书六礼娶回来的夫人,又是您的儿媳,二房的管家大太太,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母亲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吗?”顾礼华脸上带着笑,但嘴上却是一刻也不停,急着为蔡氏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