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道。
“待会六郎和红姨娘进来的时候,你就站在一旁,少说几句。六郎这些日子一直看不惯你,红姨娘已经撺掇着他,来了我这好几次,说是让我把管家大权交给红姨娘。我没同意,他也不好得说什么,这件事就僵了这些日子。”
齐氏退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低低来了一句,“是,一切都听姑母的。”
片刻后,先前传话的那个小丫鬟就引着红姨娘和顾礼华进了里屋。进来的时候,只见顾礼华紧紧地拉着红姨娘的手,红姨娘也紧紧地跟在顾礼华的后面,片刻都不敢松懈。
红姨娘和顾礼华朝着冯老安人福了一礼,随后坐在了小丫鬟已经搬来的软椅上。
红姨娘先是望了一眼身边的顾礼华,随后望了冯老安人一眼,才道。
“老夫人,听澄江下来的人说,玉成哥儿娶新妇的那一日,梁氏准备纳了那福建林家的姑娘入府,做姨娘妾室。那日是玉成哥儿和海家姑娘的大婚之日,若是姨娘妾室同一日进门,只怕到时候宾客们会说闲话吧?”
冯老安人在心中猜对了,六郎和红姨娘果然还是为着这件事过来的。
他们是去赴宴的宾客,又是顾家人,到时候宾客们在婚礼上闲言碎语一番,若是问起了他们这些事,只怕不是那么好应付呀!
若是说多了,只怕会惹得梁氏不快,若是说少了,只怕那些个好事的宾客们,会拉着他们问个不停。
所以这事,他们还是亲自过来问过了冯老安人的意思才好。
茶水房伺候的丫鬟把新沏好的铁观音,送到了众人身旁的高几上,冯老安人没说旁的,只说了句,“你们仔细尝尝!这铁观音还是老家那边送过来的,是年初的时候采的。”
见冯老安人没拿出个主意,只说了让他们吃茶。
红姨娘心中急了,拉了拉身边顾礼华的衣角,低语道“老爷快劝劝老夫人,若是不拿个主意出来,到时候这玉成哥儿的婚事,我便不去了,让大太太陪着你去。”
红姨娘一副娇羞的模样,让顾礼华看了,好一会心疼。紧紧地拉着红姨娘的手,顾礼华这才道“母亲,这茶可以往日再喝,当务之急是那玉成哥儿的婚礼那日,我们去了,该如何答那些个宾客的话?
玉成哥儿的婚事,听说我那二嫂嫂梁氏已经知会了金陵梁王府了,梁家大老爷和二老爷都会去赴宴的。在梁家面前丢了顾家的脸,想必母亲也不愿见吧?”
听着顾礼华说了一通,冯老安人只觉得他们这是在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这些事明明应该是长房,林氏和梁氏担心的,怎么就换了过来?让他们这两个不想干的人来担心了?
冯老安人只觉得好笑,却还是说了句。
“六郎,如今还没到那日,你们两个就开始干着急起来?这件事情是长房自己的私事,咱们犯不着把自己也折进去,且这件事既是梁氏惹出来的婚事,自有人替她收场,再不济还有你大伯母的。”
顾礼华和红姨娘今日过来,也不止为了此事,还有旁的事。
绕过了这件事,顾礼华终究把话头步入了正轨,就道“母亲,七弟的年纪不小了。要不是为着七弟的仕途,母亲早该为七弟择个良媳的,如今七弟学有所成,也时候为着七弟择一门良媳了。”
冯老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红姨娘就在一旁附和了几句。
“老夫人,前些日子我外出赴张家的宴时,遇见了福建林家的三姑奶奶,原来她们家三姑奶奶嫁了张家二爷,那林家三姑奶奶与我一见如故。听说了七弟还没有嫁娶,就想把她们家的三姑娘,说给三弟。
因着关系到小叔的终身大事,红梅和老爷不敢拿定主意,特地来请示了母亲。”
冯老安人听着顾礼华和红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