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问那两人之前,顾玉棠还是想再问一遍水绿,毕竟水绿是在红姨娘身边伺候的,红姨娘胎动不止,肯定是有前兆的。
那么水绿是知道了红姨娘胎动的前兆,没有上报;还是压根不知道红姨娘胎动得呢?
水绿仍旧那是那副精神恍惚的模样,在屋里待了这些时辰,显然是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不过她有没有缓过来不打紧,只要她神志清醒,还是可以问清楚的。
顾玉棠示意梁嬷嬷把水绿那丫头搀到了自己身边,随后问道。
“水绿,你先前口口声声说你家夫人是遭人陷害的,那么你可知道,你家夫人是遭什么人陷害的?还有就是,这些日子你家夫人用了什么吃食,你可还记得?”
水绿听着顾玉棠这样问,愣了半晌,随后摇了摇头,就回道“三姑娘,奴婢不知是什么人陷害了我家夫人,但奴婢晓得,我家夫人一定是遭人暗中陷害的。
我家夫人的胎像一向渐稳,怎么会说胎动就胎动呢?且我家夫人担心生产的时候没有气力,数日前就喝上了保胎药了。”
水绿说了这许多,可算是验证了顾玉棠先前的一个想法。
眼前的水绿,并没有真正的精神恍惚,或者是,她先前的精神恍惚,不过是装出来的,至于她为何要这样做,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然她意识如此清晰明了,那么她再接着问下去,或许就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水绿姑娘,我先前不是问你红姨娘这些日子吃了些什么吃食,为何你避而不答呢?难不成红姨娘真的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导致胎动小产的?”
顾玉棠逼问了几句,那水绿马上就道
“三姑娘,我家夫人这些日子并没有吃什么不妥的吃食。我家夫人这些日子,吃的一直是大厨房送来的饭菜,晨起夫人吃了大厨房送过来的油条豆浆,中午吃了酸辣鱼,晚饭吃了稀粥。
夫人晚上不喜油腻,就吃了几碗稀粥。”
“这些吃食你们可喊人试过毒了?倘若不是这些吃食的问题,就是你们院里伺候的丫鬟,暗中做了手脚。”
顾玉棠这样一问,为的就是想要把红姨娘胎动小产的事情怪在水绿和瑞月院伺候的丫鬟婆子身上。
这样水绿为了洗清自己和瑞月院伺候的丫鬟婆子的清白,一定会实话实说的。到时候说不准就说出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顾玉棠话罢,水绿当场就道“三姑娘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奴婢们可是打小就在顾家伺候的,怎么会不清楚顾家的这些规矩?
凡是夫人的吃食,在夫人入口之前,奴婢门都回拿了银针试毒的,若是有什么不妥,奴婢门也会发现。三姑娘这么问,就是不相信我们这些个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仆妇?”
听着水绿这样说,瑞月院里头伺候的丫鬟仆妇的嫌疑,可算是洗清了。
她们既是在红姨娘身边伺候,就会事事为着红姨娘着想,红姨娘在这个家里的立身之本,就是她腹中胎儿。若是没了那个孩子,凭着顾礼华的宠爱,只怕她在这二房里,也是嚣张不起来的。
如今红姨娘没了孩子,就等于在这顾府中,没了依靠。红姨娘一旦失势,这些平日里,靠着红姨娘的余威过日的丫鬟婆子们,只怕日子也不会有多好过。
更何况水绿还是红姨娘贴身丫鬟,在顾家二房,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的人物。她自己巴不得红姨娘平平安安生下孩子,进一步稳固了她在二房的地位。
“水绿,既然你说你家夫人胎动小产之事和你们这些伺候的丫鬟无关,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大厨房的吃食出了问题,还是小厨房的吃食出了问题?”
顾玉棠方才问的这几句话,想必那水绿也在心中暗中想过,恐怕她去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