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看着面前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的春蝉,淡淡地笑了笑,就回道。
“春蝉,可你又不是我呀!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心中所想?”
因着接近年关,顾礼池不放心陈氏一个人住在乡下的庄子,就喊了几个婆子,把陈氏从乡下的庄子接了回来。
顾礼池的书房,陈氏坐在书房的软榻上,用着小厨房送过来的晚饭,小几上头摆了满满当当的菜肴,陈氏像是几天几夜没吃过饱饭一样,如狼似虎般就吃了起来。
看着陈氏吃得极快,顾礼池担心她呛到了,忙提醒道。
“美娘,你吃慢些,没人和你抢。不过是在乡下住了个把月,怎么回来像是几天几夜没吃过饱饭一样,若是不够,我再喊了婆子,去厨房给你做。”
顾礼池这样说着,可陈氏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如狼似虎般吞咽着,丫鬟捧了茶盏上来,陈氏快速地接过,就往自己嘴里送。
看着陈氏把小几上头摆着的菜肴给用完,陈氏重重地打了一个饱嗝,接过了丫鬟递来的丝巾,轻轻擦了一下嘴部,就回了顾礼池方才那些话。
“老爷,您可知道,我在乡下这些日子,是有多么难过?您的二弟妹,买通了乡下田庄里头的管事,用尽一切法子折磨我,整日里不是叫我做这,就是叫我做那的。老爷,我好苦呀!这些日子我过得好苦呀!”
陈氏说着,眼睛渐渐就湿润了起来,依偎在了顾礼池的怀里,感受着顾礼池胸膛传来的热量。
“美娘,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苦了,只是我不知道,梁氏那厮竟然买通了乡下田庄的管事,用尽了一切法子折磨你,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顾礼池话音刚落,把陈氏抱得越发紧了。
“老爷,我听说,二爷如今不在府里,就杨氏和梁氏,那两个女人在府里。不如你再去和杨氏商量商量,把我接进府吧!”
“就算是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妾室姨娘,只要能在老爷身边,就算大太太要妾身做什么,妾身都心甘情愿去做!”陈氏在顾礼池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让顾礼池好一阵怜惜。
看着陈氏一副眼泪婆娑的模样,顾礼池终究还是心软了。
“美娘,不是我不愿意接你进府,只是如今母亲和棠姐儿尚未从朋普回来,若是想要接你进府,只怕还得母亲的许可,若是没了母亲的许可,便是杨氏同意了,母亲不同意也是没辙。”
听着顾礼池还是用着那个借口,陈氏一下子就恼了起来。
“老爷,只要您同意了,大太太同意了,便是老夫人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老爷,如今昌哥儿还尚未上了族谱,还是顾家游离在外的子孙呀!您就是不为着妾身考虑,也得为了昌哥儿的日后考虑呀!”
“昌儿日后还要进学,还要承袭顾家长房的基业呀!”
听着陈氏这么说,纵然顾礼池原先有了自己的主意,如今也是不行了。
顾礼池看着陈氏哭成了个泪人,又听她口中所说昌哥儿的前程,顾礼池把心一横,还是想要进府,再去和杨氏商量商量。
青鱼巷顾家,荟园。
满雪园,荟园后花园的名字,锦然满雪院里头的牡丹花开了,花房的管事就请了梁氏过来,看一看牡丹盛放的模样。
瞧着暖房里一簇簇开的极好的牡丹花,经久不笑的梁氏,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淡淡的笑容。
唤来了花房的管事,正要问话的时候,就见一个前院伺候的婆子,急匆匆地走到了暖房,梁氏瞧了她一眼,就吩咐丫鬟放她进来。
“可是出了什么事了?这样着急忙慌地,没了府中的规矩。”
婆子凑近了梁氏的耳畔,就低语了几句。
“夫人,乡下的田庄递上来消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