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轩辕婧飞剑而至，方纳尔缓缓上前，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夏尔米，轻问道。

“强撑过头，脱力昏阙过去了。”轩辕婧将夏尔米轻轻放下，又探手抚在她的脖颈一侧，“还好，并没有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套空白之键，“这套装甲起了大作用，否则……这么榨取式地使用自身力量，很难说不伤及根本，只是本该反噬己身雷电尽数被这装甲吸收了，这才没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薇丝轻轻用手肘顶了顶方纳尔，打趣道“你看看……人家要买你还非不肯，幸好买了吧？”

“我又没说不买。”方纳尔下意识嘴犟了一句，嘟囔道“我只是觉得姬子那边应该还可以造，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而已……”

见两女都对他报以促狭的笑，他只好赶紧转移了话题，“好啦好啦，该我啦！”

他边说边走，可刚走到一半，却见轩辕婧缓缓摇头道“不用了。”

“啊？”他愣而驻足，“什么不用了啊……”

“你不用测试了。”

“为毛？”

“我教不了你。”

“……”

方纳尔眯着眼，又轻声道“合着就她们仨轮番装逼，到我这儿就直接‘略过’了啊？”

看他这幅一脸不爽的样子，轩辕婧也只好耸肩叹道“我是认真的，你身上的这些力量，都跟我截然不同，基本没有什么我可以提建议的地方。”

“至于‘技巧’、‘意识’这些基本的东西，你都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了，更不需要我来班门弄斧。”

“所以……”她无奈一笑，“我没什么好教你的。”

“……”方纳尔沉默两秒，忽又撇嘴垂眉，“淦！”

“与其让我给你出一些帮倒忙的建议，不如你多花些时间了解一下自己吧。”

轩辕婧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低道“你体内的力量很多很杂，但有些东西几乎也没见你用过，你总是习惯性的以技巧取胜，却忽略了体内许多更加巧妙的力量，这是本末倒置。”

“那些都是‘挂’。”方纳尔唉声叹气道“哪能轻易使用啊……”

“要是能随便用，我还用你说咯？我特么一路吃过去就完事儿了……”

“那没办法。”轩辕婧耸肩苦笑，“星神使本来就是代代单传，其他人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你求我也于事无补。”

“谁要求你了……”

说着，方纳尔已经默默俯身将夏尔米抱了起来，转身回了房间。

……

当晚，方纳尔静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撑住下巴，指尖的香烟已经自燃到了一半，烟灰弯成了一截灰白色的柱形。

麦卓从浴室中款款踱步而出，一边用毛巾搓着湿润的金发，一边坐在了他身侧。

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终于，当那香烟燃烧到接近手指的位置时，方纳尔这才被灼烧感抽回了思绪，忙嘬了最后一口，才转头笑道“洗完了？”

看上去像是一句废话，但人之间的交际大都是由此类废话组成，麦卓也没揶揄什么。

她轻轻点头，“嗯，你在想什么？”

“害~”方纳尔摆摆手，又抻着懒腰靠上了沙发，“还不是今天早上那点破事儿。”

“轩辕婧说得有几分道理，我体内的力量很多很杂，但又很少去钻研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偶尔才会想起来要用。”

“这可太浪费了。”他叹道。

麦卓拢了拢耳边的湿发，抿唇一笑，“你不是说过，‘牙兽暗死’这几种力量你已经掌握了吗？”

“掌握归掌握。”方纳尔撸起袖子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但还远没到扎根于本能的程度，和你们还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