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悲愤又癫狂的叫声，仿若精神错乱一般。

“我知道以你的体质，这舌头很快就能长回来，但你若是再敢对我母亲不敬，我不介意多花些时间……”

“老子会一次又一次地切了你这烂舌根，一直切到你这个婊子不敢再说话为止。”

说着，左丘德缓缓俯身，瞪着无神的双眼冷冷道“你他妈听懂了吗？”

“嘿……嘿嘿……”死丽濡只是痴傻地笑着，仿佛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你到底想干嘛？”身后忽然传来翠西的低语，“她现在跟疯了没什么区别，就算你想折磨她……也体会不到多少快感了。”

左丘德撇嘴一笑，“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以折磨人取乐的变态。”

说着他悠然起身，将魔恸扛在了肩头，“我有些事情要问她，希望她会知道吧。”

几分钟后，众人发现死丽濡的舌头竟已经生长完好，可她却始终未曾开口，只是望着左丘德痴痴地笑着。

左丘德则再一次低下头来，冷冷问道“二十年前，我们走后，都发生了什么？”

“……”死丽濡眯眼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你也无妨。”

“那四个杂种全盘打乱了我和路西法的计划，不但将入侵的魔军杀得一个不剩，更是将‘屠龙之手’打成了重伤。”

“随后，凯瑟琳那个贱人……”

嗤~

这话还未说完，左丘德又是横手撩起了魔恸，于是第二截舌头离她远去，和刚才那截跳起了双人舞。

“我刚说什么来着？”他缓缓俯身，语气愈加森然，“注意你的措辞。”

死丽濡心底泛起深深的寒意，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跟二十年前的那个小鬼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现在踩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手上沾满了鲜血，也已经足够冷血果断。

就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霎时间，眼前的身影和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伟岸身影逐渐重合，令她红了眼眶。

这倒是把左丘德搞得有点儿懵，转头朝两女笑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两女撇开了视线，懒得陪他插科打诨。

而这时，死丽濡竟又再次出声了，“魔军全线溃败之后，凯瑟琳抓准了通道开启那一瞬间的窗口期。”

“只一刀，断空裂宇，斩碎了蒙德斯大人准备良久的通道。”

“于是我们都被暴乱的空间洪流卷入，一同被送回了魔界。”

她恢复的速度似乎比之前要快上了一倍，且语气也愈加轻巧起来。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左丘德根本不在意这些，连忙又问道“凯瑟琳和艾萨克两人的踪迹，你有注意到吗？”

“艾萨克……戴蒙德。”死丽濡呢喃着这个名字，忽凄然一笑，“我的好父亲啊……”

左丘德愕然，没成想居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