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胸口有些憋闷。他盯着房顶看了半晌,吐出一口气来,罢了,若是因此不能成仙,这些神仙也没什么好东西。
天初泛白,他方才刚刚睡着,因有心事,睡得也并不沉,外面有人咣咣砸门的时候,他第一个被惊醒。萧明揉了揉眼睛,到前面问道“谁啊,鸡还没叫,我们也不做阴间的生意。”
“我们是官差!开门!”门外人呵道。“官差来做什么,怕不是阴差吧……”萧明脑子有些混沌,一边嘟囔着一边开了门,一队官差夺门而入,几个人不由分说把萧明按在了地上,其余几个冲进了内院。
“哎哎哎!你们有没有王法了!”萧明被摁着动弹不得,制住他的三个官差力大如牛,他挣了几下纹丝未动。“这话该问你自个!”头顶上一个声音呵道。
萧平孝闻声赶来,衣服还未来得及穿妥当,见儿子被官差按在地上,忙问“各位官爷,我们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开这小酒馆混口饭吃,不知何处得罪了官爷?”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我等吃朝廷俸禄,替百姓伸冤,岂容你如此污蔑!”领头的官差怒目而视,萧平孝被看得一哆嗦,他刚想说什么,后院回来的官差托着一只匣子,正是装着白玉镇纸的那只,道“找到了,就在他床下。”
“带走!”他们将萧明从地上拎起来,萧平孝忙拽住了领头的胳膊“慢着慢着,官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官差将他的手拂开“这小子偷盗奸淫,你这个当爹的也脱不得干系,老实听判吧!”
萧平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瞪得核桃大小,刚赶到的萧夫人也是呆立当场。
偷盗?奸淫?!萧明的脑子嗡嗡响,偷盗他是承认的,这的确怪自己没想好孟家发现丢了东西怎么办,但奸淫可是没有的事,萧明脑子清楚起来,一被押出门,他便大喊冤枉。
他打的算盘是,决不能怕丢人,不声不响的就算是认了,他喊得越大声越证明他是冤枉的。可这一路上,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要么指指点点,要么摇头叹息,却没有一个人,帮他说句话。
萧明被押到县城的官府大牢里,扔进了一间又黑又潮的牢房。“老实待着,等上堂!”哗啦哗啦的铁链声,门被锁上了,他站起身来,揉了揉一路上快被磕散了的手臂和膝盖,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发现《太阴录》不知何时已在他怀中。
他环顾四周,黑漆漆的没有窗户,墙上的蜡烛闪着微弱的光,对面的牢房是空的。萧明靠着烛光将地上潮乎乎的稻草拢在一处,盘腿坐在上面,掏出了《太阴录》。
“你说说你怎么不帮我藏一藏东西呢,拦一拦他们也好啊……”又敲了敲护腕,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是,人家拎我跟拎小鸡仔似的,你也不会出力。”话刚说完,萧明突觉手腕上一股力腾起,一下将他拖到了牢门边。
“哐”的一声护腕砸在了铁链上,锁着门的铁链裂开了一道缝。右手护腕又举了起来,萧明忙用另一只手握住不让它往下砸,“停停停!”
“怎么回事?!”不远处传来牢头的脚步声,护腕收了力,萧明猝不及防倒在了稻草上,顺势一跷二郎腿,将《太阴录》用草一盖,闭着眼睛装睡着。
牢头看了看锁的挺严实,里面犯人也老老实实躺着,用佩刀敲了敲铁链道“老实待着,别耍花样。”便走了。
萧明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揣起《太阴录》道“我可不能跑,要是跑了,这罪名可就坐实了,我就是再冤枉也没人信了。”护腕上有光闪了一闪,算是明白了。
他坐在潮湿的稻草上自言自语“奸淫?奸淫谁啊,我堂堂萧大爷,貌美如花,俊朗非凡,安和镇第一美少年,不被人强暴就不错了,还强暴别人,这些人真是没眼光。”
不多时,有两名官差来开门,萧明手脚都被戴上了镣铐,带到了府衙正堂。
一出牢房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