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惑地接过来,展开一看,眉宇间疑色更深,“这是……”
“这可是那小子画的。”离兆轻笑,什么都忘了,美人却没忘,待他回来,可要好好揶揄他一番。
艮澜看着画上熟悉的面容,脸上挂上了一丝欣慰的笑,“他竟记起了汲歌。”
“倒也算不得完全记起。”离兆回忆着自己看到的信,“他不过是做了个梦,梦中此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他全然不知。”
“但他定然记得,她很重要,否则,也不会画下来了。”艮澜将画递还给他。
离兆接过来,看了看画,不禁蹙眉,“这虽是他人描摹,但他这在人界的转世,丹青着实上不得台面,若让汲歌见了,定要嫌丑。”
他将画重新折起收好,又望着艮澜调侃道“咱们与他万万年情谊,还比不上一个小仙,何其悲矣!”说罢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艮澜不由失笑,无奈摇了摇头道“汲歌于他,乃是刻入神识,融入血骨,自然不可忘。
况且离兆你又如何知道,他没梦到过你我呢?”
“梦到你我?”离兆忽而打了个寒战,如此矫情之事,还是让他梦到小汲歌好了。
见他这样子,艮澜笑意更深,“近来与恒芊神君可还好?”
离兆闻此言目光忽而沉下来,瞪了艮澜一眼,没好气道“你一个司水之神,少乱点鸳鸯谱了,我对恒芊实无意。”
你对她无意,她却对你有心,艮澜在心中叹了一叹,忽而想起他刚才的话,抬眼问道“这幅画是何人描摹?”
“与他同行的,玄鹤宗的眼线,想来,也可看做是观昊的眼线。”离兆道,“不过不必担心,这眼线已有离心之兆,往后我会多多盯着。”
艮澜点了点头,“虽说你所司之职有些便利,但也不好离他过近,免得天帝警觉。”
“我知分寸,放心。
不过观昊也真是闲,除了盯着咱们,他就没别的事可做?”离兆故作羡慕地叹了一口气,其中嘲讽不言而喻,“怎的我们的命就如此不好,同是神君,却司如此麻烦之职。”
艮澜轻笑,道“能窥视一切未必自在,好了,此处不宜久待,回去吧。”
离兆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身形渐渐消失。
他已能记起汲歌,想来全然恢复不过时间问题,艮澜心下松了口气,唇角不由得勾了勾,却不料混沌太虚境却忽然异象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