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便煞有介事地在每个草药堆前念念有词。还让宫人将草垛卸下来,重新按她要求的摆放。
待一切就绪后,檀邀雨便在草药车围成的圆圈内踩起了八卦阵。她起初很是缓慢,随后脚下便越来越快,肉眼看上去,似乎都出现了残影。
她的内力带动起周围的风沙,渐渐地,草药车的四周便沙尘漫天,周围站着的宫人都被卷进这风沙中,被吹得睁不开眼。
待风沙渐渐停歇,众人看见檀邀雨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圆圈中心打坐。
此时宫人们都暗暗松了口气。方才有一瞬间,他们以为檀邀雨要御风而逃了。
胡茬老兵带着盖吴和一千个沪水胡佣兵来到时,有些奇怪地看看周围灰头土脸的内侍和女婢。
檀邀雨却没多看他们一眼,拍了拍盖着红绸的草药车,“搬运的时候小心些。千万别把红绸弄掉了。”
一群泸水胡人也没说话,上前就抬起药草车往外走。
等泸水胡人都走了,内侍才忍不住拍拍自己心口,明显有些后怕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以前没见过呢?一个个的长相都这么凶恶,果然是煞气重。”
檀邀雨没理会内侍的抱怨。这些泸水胡人一直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经历的生死,怕是多过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说他们煞气重,倒真不是瞎话。
草药运走了以后,檀邀雨又以要焚香沐浴为由,在宫中拖延了两个时辰才出发。
盖吴等人一出西城,就乱哄哄地聚到一处,一边大声抱怨得了份苦差事,一边笑着说一会儿送完了草药就去找个地方偷个懒,甚是随意。
随行押运的内侍催了他们几句,他们才冷着脸极不情愿地推着车向东城而去。
只是走到一半时,趁那内侍不注意,其中两辆车便直接转进了一个街角不见了。而前面的路口,又有另外两人推着车,加入到队伍之中。
由于推车的沪水胡人东一个西一个,有的聚在一起,有的稀稀拉拉地落在后面,毫无整齐可言。所以押运的内侍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两辆车被调包了。
而那两辆被推走的车,则直接被送进了范家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