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悠哉悠哉地小口抿着仅有的一杯酒,一边飞快思考过关的办法。嬴风的试炼肯定与子墨有关,否则实在没法解释子墨怎么受了伤。难不成子墨会是嬴风第一关的考官?
檀邀雨抬头看了眼也在打坐的师父,子墨和师父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看着邀雨的眉头越皱越紧,子墨猛一拍墙壁就要走。嬴风一把拉住他问道,“你去哪儿?”
子墨怒答“即便是不让我们替她疗伤,也好歹该告知她第一关的内容。她这样毫不知情地同师父硬碰硬,除了一身伤还能得到什么?”
嬴风挡在子墨面前,“你别冲动。我看邀雨已经察觉到其中的端倪了,不然她也不会故意拖延时间。你再等等,师伯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子墨冷冷扫了嬴风一眼,“你别以为你比雨儿先过关就能获得楼主之位。这一次,她必须赢。”
嬴风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实话,谁输谁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有了楼主之位,我做起事来的确更容易些。但即便没有,我想做的事儿,也不会因此改变。”
子墨哼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直接认输,也免得雨儿再受罪。”
“受罪吗?”嬴风瞥了眼墙上的窥孔,“我倒觉得这说不定对她是件好事儿。你难道没发觉,她方才打坐时,罡气变化了几次?”
子墨不说话了。他对邀雨的真气十分熟悉,方才檀邀雨的罡气不只是变化了几次,而是一直在变化。
两人正较着劲儿,云道生拎了个拐棍儿,还引着位拎药箱的老者回来了。
云道生先将拐棍儿递给嬴风道“虽然放烛台的高案高度还算合适,可师公和一众前辈还都站着,师兄坐着怕是不大好。我将楼中的老大夫先请来了,前些日子都是他照料我的。不如先让他为两位师兄看看?”
檀邀雨显然是打算再继续拖延,他们两个光看着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先把伤治好了。
赢风想了想就对大夫作揖道“有劳大夫了。”
子墨却返回到窥孔前,“我没事。不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