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更加高兴起来。
“朕给你带了个东西,”拓跋焘说着从内侍托着漆盘中取过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双手转交给檀邀雨示意道:“打开看看。”
檀邀雨有些疑惑。若说金银珠宝,奇珍异物,她近日从拓跋焘那收到了不少,但从来都是宗爱送到云台观。
那些在旁人眼中罕见的宝贝,在拓跋焘看来都不值一提。那这盒子里的又会是什么?值得拓跋焘如此郑重其事地亲自带来。
檀邀雨小心地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红布包。再打开红布,一座金灿灿的佛像赫然映入眼帘。
檀邀雨的表情一下没绷住,硬是从惊讶、恼怒和假笑中来回转换了几次!
“这……怎么会?”檀邀雨捏紧了盒子下的拳头才没动手伤人,“本宫明明看见它融了的……”
拓跋焘笑着看着檀邀雨,显然很满意自己给檀邀雨带来的“惊喜”,“朕说过,你是朕天定的皇后。只要你握着它,谁也不能阻拦你成为朕的皇后。贵族们不行,氏族们也不行。至于赫连珂,她都不值得你提上一句。你放心,待你丧期一过,朕定会来迎娶你,让你成为这世上最风光的皇后!”
拓跋焘说得动情,却对檀邀雨压抑着的怒气没有丝毫感知。所予非所欲,却还以为自己是那世上最痴情的人。
檀邀雨垂头闭目,凝神调气,可不能让自己被拓跋焘的自我感动气出个好歹。
拓跋焘此时终于察觉到檀邀雨的异样,担忧道:“可是伤还没好?”
檀邀雨顺势点头,合上金佛的盖子,对拓跋焘道:“许是今日风吹得久了,头有些痛。这金佛贵重,就由本宫带回去供奉吧。”
拓跋焘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复又提起那二十女冠,“你若不满意,朕便派人重新为你择选。”
檀邀雨摇头,“本宫自到平城之日起,便谣言不断。若是再将这二十女冠赶走,怕是又要被人扣上难以容人的妒忌之名。这世间事,总做不到人人满意,那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拓跋焘满意道:“朕早就知道,你的心胸自与那些寻常女子不同。”
他又看了檀邀雨手上的金佛一眼。他没有告诉檀邀雨,这尊金佛也是假的,且已被他做了印记。
将假金佛交到檀邀雨手里,一是想借此让檀邀雨安心,不被流言挑拨。
二是……他想看看檀邀雨的真心。看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做自己的皇后,而不是偷偷毁掉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