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今刚从后宫里出来,刚到了养心殿口,准备去上书房处理政务,今日没有大朝会,自然不用去金銮殿,就听外面一阵鼓声,当今面色大变。
登闻鼓!
已经七八年没有人敲了!
“戴权,速去看看,何人在敲登闻鼓?”当今面色冷若寒冰,敲登闻鼓的人,一般都是受了极大冤屈的,没听见也就罢了,听见了,自然要管。
戴权连忙拔腿就跑,九品巅峰的速度展开,不过二三分钟就从养心殿到宫北门跑了个来回,面色古怪道“陛下,是先荣国公贾代善的遗孀和镇北公贾琮、史家两位一等侯、荣国伯贾赦、三等将军贾珍与贾珍之子贾蓉并贾族两位族老,还有京营节度使王子腾,贾赦怀中抱着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好像……好像是工部员外郎贾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贾琮手里抓着西云侯白野,贾珍手里抓着一等将军白山。”
“走,随朕去看看,叫人去请太上皇和皇太后……”当今一边吩咐着,一边急匆匆的迈步向前,他也是七品修为,速度也不慢,出了北门门口,就见贾琮面目狰狞,举着荣国剑就要砍白野的头颅。
“镇北公住手!”当今喝道,就见贾琮收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陛下!白野这个不当人子的畜牲,他欠臣六十万两银子,太上皇仁慈,只让他还了二十万两,他却记恨在心,杀了臣的叔父叔母,臣祖父战殁前,留有遗折求太上皇护着臣的叔父,不曾想却被这畜牲杀害,今日他可以杀臣的叔父,明日就敢来杀臣,后日就敢杀臣的父亲,大后日,他就敢冲进清山池,行大逆不道之事!求陛下为臣叔父做主啊!”
身后贾家族人一起拜下,哭喊道“求陛下为贾家做主!”
当今见状,面色铁青,喝问道“白野,贾琮所言,可是属实?”
白野双目血红,嚎叫道“陛下,臣冤枉,臣根本不知道贾存周昨晚要去梅大人家赴宴……”
贾琮猛然一拳轰在白野脸上,打的白野脑子里盆啊鼓啊锣啊一同奏响,满口白牙飞了出去,贾琮怒吼道“你还狡辩?本公在现场找到了你的玉佩,白野,你这个畜牲,今日本公要替叔父报仇!”说完,一拳迎面打去,这时,戴权好歹是给拦住了,贾琮双目血红,剑意爆发,竟是把戴权震飞出去!
这时,一个老者在贾琮背后出现,双臂如铁箍一般擒住贾琮。
皇城大供奉,秦镇!
“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杀我亲人!白野,我艹……”想了想,还是没骂,太后跟白野也是一个祖宗,但贾琮马上继续骂道“白野,你个断子绝孙的祸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还完也就罢了,你还谋害本公叔父,你这王八东西……”骂辞犀利不堪入耳,但在贾母耳朵里听着特别顺耳,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当今见状,亲自搀扶。
贾母是在太上皇面前都有体面的一等国公夫人,就凭这一点,当今就得扶着。
见当今心态似乎发生了些变化,贾琮忙怒吼道“陛下,大楚国乃陛下之江山乎?白家之江山乎?”此言一出,白野顿时安静了下来。
贾母登时补了一句“老身这身子不大康健,耳朵也不太好用,心里更是一片糊涂,只是有些疑惑大楚国律法所定杀人偿命,还作数不作数?”
“若不作数,那老身自带了幼子尸身家去,再供奉西云侯的牌位,祈祷他长命百岁,若作数,那老身就有些糊涂了,赦儿,当街肆意杀人者,应该怎么来着?”
“回母亲,按我大楚国律法,当街肆意杀人者,当处以剐刑!”贾赦朗声回答。
贾母这一招高明至极,是比《孝道攻击》更高的《帝王疑心攻击》。
当今咬着牙,正要说话,这时,远方有黄门唱道“太上皇、太后驾到!”
白野见状,如同失心疯一般嚎叫起来“太后!姑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