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黛玉心性良善,就饶了她一遭。
就见外面来了个丫鬟禀报,说是新郎已经要来了,一众女客忙退避,和贾琮那等有血脉至亲的不同,韩寻秋却是没有甚么太大的关系。
探春见韩寻秋进来,满面红晕,见韩寻秋沉默不语,自己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这间房是在北城的一套大宅,门口临时挂了东遥男府的牌匾,韩寻秋这几日一直都在打扮这座房子。
见旁边的红木书柜上有一本《春秋》,韩寻秋心底一颤,虽说少年也是面皮薄,可跟着贾琮,自然不可能不敢说话,他站起身,双手颤抖着捧起那本《春秋》来,望了探春一眼,心底不知怎地涌出来一股勇气,咬着牙,几乎是半昏厥的走到床边,按贾琮“传授毕生心血”的揽住探春,将《春秋》放在她面前,却又成了哑巴。
探春何等才思敏捷,见到那本书便明白了韩寻秋的意思,见他成了哑巴,探春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韩寻秋反倒比她更像女儿家,脸比探春还红,若放上去一个鸡蛋,定然能熟了。
探春见他这副模样,反倒不紧张了,笑出声来,拿起放在一边的红盖头,反倒放在了韩寻秋的头上,自己再度揭开。
见韩寻秋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探春也不逼他,笑道“那你何时想好了你再来罢。”本是一句玩笑之言,也未多想。
却不料韩寻秋是个实心眼,站起身就想走,眼里好不容易多出来的生机又没了,背影满是落寞,探春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拦住他,道“我不过顺口一说……”
韩寻秋低着头,虽说今日大喜,不能出悲声,可声音还是有些哽咽,他倒比探春更像姑娘家,道“我……我太笨了,三哥也说我该改,我……对不起。”稀里糊涂的道了一句歉。
探春明白他想说什么,无非是“不该耽误你”之类的,气道“你若是真这般做想,那我真是该把这双眼挖了去!”
“我……我……”韩寻秋没见过这等阵仗,就想开门跑掉,贾琮真是白教他三天了。
“站住!”探春喝道,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扯着韩寻秋回到床边,道“三书六礼都下了,天地高堂拜完了、发也结了,你现在想走?从正月十七你上门提亲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现在想跑?晚了!”一时气结,竟拿出了对付贾环时的霸气,倒真是把韩寻秋唬住了。
正在门外听墙根的贾琮知道,这俩人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寻秋,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他在心底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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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寻秋我被吓到了,没有推荐票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