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开口道。
“寻秋,拿我剑来。”韩寻秋捧来荣国剑,贾琮一剑枭首,没有血喷涌而出。
贾琮提着萧远临死时还在笑的头颅,硬生生用内罡把他掰成了沉重的面部表情,又把绳子解开,他整个人被摆成一个双膝跪着的无头姿势,又对韩寻秋道“寻秋,过几天找个玻璃橱柜,把他摆在这里,跪着给我岳母请罪。”
韩寻秋点头应下,贾琮又取了一个托盘,将萧远头颅扔在上面,摆在祭品底下。
林如海即使浑身不适,也都死死地盯着萧远的头颅,许久,落下泪来,哽咽道“你放心的去罢,玉儿安好,萧远已永世不得翻身……”
贾琮知道,他是在哭逝去的贾敏,叹了一声,没说什么,带着韩寻秋出了隔间,他知道林如海这等男人向来是不愿意在人前大哭的。
隔间里哭声撕心裂肺,贾琮抬起头看天花板,沉默许久,带着韩寻秋去了东风堂。
一路上,韩寻秋欲言又止,贾琮此时有些烦躁,虽说剑意不断压制,可还是直言道“寻秋,有话便说,你我之间,还在乎什么东西?”语气有些不快,韩寻秋忙道“是……是我妻让我给你带句话,关于史家大小姐的。”
“什么话,快说。”贾琮一愣。
“她说……哥你若真看不上人家就直接跟保龄侯说,说是史家这几日一直在劝她自降身段去……去做那等不知羞臊的事,已经快被磨的不行了,这几日在家里一直掉泪,说是都想寻了白绫吊死了。”
“嗯?玉儿为何不知?她们不是素来在一同说话的吗。”贾琮又愣了,心底一阵阵惊讶,惊讶史家兄弟竟然能这么不要脸。
“那天嫂子去看望林……姑丈了,然后就是那时候她跟我妻说的,总不能直接跟嫂子说,那成什么了?听起来还以为是在逼宫……”
贾琮又沉默了,道“我是真没那等心思,我这辈子就打算守着你嫂子过了,若是让我再找,我定然不愿。”
“我妻也想过这点了,说是那也该和保龄侯说一声,总不好就这么一直吊着,她说一想到那天史家大小姐说要吊死,她就心底害怕,只是始终没敢和嫂子说,怕嫂子以为她两个合起伙来逼宫……”
说到这里,韩寻秋的胆子大了些,劝道“哥,倘若你真没有那个意思,总得跟人家直说,听说这几日史鼐一直在劝她,说是哥你吊着就是等她主动,我妻说看那意思,明显是若非你已经娶亲,她早就说了,虽说你真没有那种想法,可要是真的寻了短见,不说嫂子背上了个坏名,就算哥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
“啧,史鼐史鼎也是真不要脸,这等毒计都想的出来。”贾琮叹了一声。
“无非就是想利用这两点顾忌逼着我许了位置,可……”贾琮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该怎么和黛玉交代?自己一颗心有半颗都在黛玉那里,另半颗在自己胸里跳着,生命的一半都已给了她了,再也容不下别人。
“哥,真不是我说你,就算你硬吞也得把这个果吞下去……”韩寻秋也是无奈,今早被探春嘱咐了三四次来说这话,他是木头但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探春是真心而不是被哄着来的,于是又道“哥,我看着人家也把心给了你了,你总不能当戏里说的那劳什子负心……”
“寻秋,你这话别再说了。”贾琮蹲下,从怀里就想摸烟,没有烟就只得随手唤过一杯茶来,饮尽之后,身形消失,又拿来些瓜子,递给韩寻秋一把,自己也换换脑子。
“寻秋,我像是那等色迷心窍的人吗?咱们平心而论,这事怪也只能怪史鼎史鼐不要脸,实在不行我检举他们贪腐,然后把他们两个抄了家,再把她接到镇北公府来,等到个年龄身段都合适的人,可我不能这么做啊,我现在在外面有无数红眼的武勋盯着我呢,还有一个迷等着我闯,我现在检举他俩,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贾琮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