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这般说,绕是已经想过几次那时,黛玉依旧不免脸皮滚烫,心跳的厉害,但在贾琮并不太会的甜言蜜语锤炼之下,她早对这种话习以为常,只片刻便恢复如常,道“还是要说一声,再者,云丫头是个骨子里清高的,平时说话是有些疯,可若真让她当个妾室,她心底怕是得怄死,一等国公本该是有个平妻的位置,除了没有结发,倒也和我差不多……”
贾琮也没矫情,再推辞那就是真看不起黛玉了,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话再说,反倒不成,只是到底不愿意委屈了黛玉,道“也只是口头说一声,若过二三年史鼐史鼎还是那个想法再说,若不是,我还是得找个可靠的就当补偿。”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这般让她怎么想?你别看她嘴上疯,实际上心底有成算,你若当真晾了二三年再打发出去,她原本只是一时气急,这回可能真寻短见了。”
“也罢了,玉儿,我不太会说话,你若真觉得委屈便跟我说,我就定然不会有这等事了,谁若算计我我便弹劾他,任他们说去吧。”
“哪里来的那么多委屈?倘若你明儿带回来十个八个的,我整日委屈还做不做事了?我知你的心,可你也该想想我的心,我自己是无妨的,你忘了哪个也不可能忘了我,可累的你在外面风雪载途明枪暗箭的,我是不愿的。”黛玉抬起清澈明朗的眸子,看向贾琮。
“再说,小时候云丫头就和我亲厚些,也算得上是相知了,她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只是她两个叔父的意思不能违抗,否则她定然不会对你这样的有妇之夫产生半点不该有的意思。”
贾琮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和史鼐去说罢,只是再怎样也都要等到过二三年以后,这点我不会改。”
“呸,你还当人家上赶着要给你?不过恰逢其会了,你能答应,估计保龄侯就已经乐得宿醉三日了。”黛玉见贾琮眉眼间有些疲惫之色,取乐他一句,权作让他开心些了。
又说了二三句之后,贾琮和黛玉先去了一趟东风堂,贾琮找到韩寻秋,黛玉去了堂内找探春。
“寻秋,在府库里找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跟我去史家。”贾琮刚给韩寻秋安排了个任务,就见秦温脸色铁青的走进来,云印都忘了用,沉声道“保龄侯府来人了,说是史家大小姐被你轻薄了去,第二天你就翻脸不认人,万念俱灰,已经寻了白绫上吊,得亏救下来的快……”
贾琮闻言,惊怒之余也只剩下了平静和些许怜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史家这哥俩还真是作死。”叹了一声,虽说对湘云还是没有那等想法,可心底到底是多了几分怜悯。
“现在史鼐打发人来质问你,朝你要个说法,无非就是想让你给她个名分罢了。”秦温黑着一张脸,贾琮是他的主家,也算是兄弟,若真出事了,他也就跟着毁了,自然对史家没有什么好感官。
“让他回去告诉史鼐,今日本公在户部有些事务,明日就将登门拜访。”贾琮思索片刻,现在去是不行的,史鼐史鼎两兄弟虽说不至于是武勋之耻,但肯定是令人不齿的那种,一次两次还好,前几天刚去了一次,今天又去,容易惹人不满,以为贾琮也堕落了,秦温得了令,就前往外院回复。
东风堂内。
黛玉对探春正色道“你若觉得我是那等好妒的人却是想岔了,她有她的苦处,我能理解,是身不由己也怨不得她,直接跟我说就好,若真把你三哥哥的身子气毁了,我定然不饶你,你是没看见,他那时候浑身的气儿就跟去扬州之前一样,可把我吓坏了。”想起贾琮身上的冷气,她依然心有余悸,贾琮若是变回之前那样去,她呆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等事……我如何开得了口。”探春低着头叹道“她知道三哥哥和你之间的恩爱,没敢跟你直接说,说你素来容易多想一些,怕你觉得她是逼你点头,于是跟我说,说的时候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