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下了一大堆指令之后,匆匆举办起了一场好一些的葬礼,可贾珍见了这等“萧瑟”死活不依,从城外赶来的贾敬也是一样,无奈之下只得样样按最好的去办,棺材甚至都从外面店铺中买了一套最好的,可这一对父子还是不依。
贾赦沉吟片刻道“原先薛家的店里有个上好的棺,是先义忠亲王……前预订的,后来坏了事,就一直在薛家留着,前些儿薛家被抄之后就到了荣国府的产业底下挂着,你若要就拿了来,也不跟你要银子了。”
贾敬登时千恩万谢,贾赦无奈道“只是这等东西不是寻常人能受用的,要我看找个好一些的也就罢了。”
贾敬道“生前没给得了好的,死后定然要最好的,莫要劝了。”
贾赦无奈,只得打发刘四去拿那棺材,一边迎接宾客一边去找贾琮,心底奇怪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按理说只是区区一个没落宁国府的长房长媳,还不至于来这么多人,竟然连北静王水溶都来了……
这水溶不是武人,但他父亲他爷爷都会站队,用命给他换来了一回富贵,平日里也算不上什么贤王,只在长辈和故交面前装作恭敬,整日斗鸡走狗、淫辱戏子、游荡青楼之类,落了个荒唐郡王虎父犬子的名头,还沾沾自喜……
若是之前,他自然是对荣宁二府倨傲,可现在贾家三府,有一位一等国公在,他这个爵位怎么来的他自己也知道,武勋从三等男开始不成文的风俗就是无功恩封自动视为一等将军,子孙争气的恩封另算,真要只是这样也罢了,可贾琮简在帝心,恩宠非常,正是皇恩浓重,他如何还敢和贾家倨傲?身段放低不说,还得陪着笑脸对贾赦叫世叔。
贾琮被请来了,随手敷衍了几下上前问好攀关系的水溶,正如自己刚封国公的时候水溶对他不感冒,他对水溶这种类型的也没什么意思。
贾蓉依然还是昏迷不醒,贾琮没什么办法,倘若把急火攻心愤恨昏迷的贾蓉唤醒会伤精气。
贾琮猛地捕捉到了一缕气息,皱眉之下回过头去看,隐藏在一间耳房之后的云谐暗暗吃惊,心底道“他能发现我,只论探查比萧远也差不了多少了。”正想着,贾琮的传声到了。
“云叔,你来干什么。”贾琮很疑惑,云谐论关系和宁国府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和荣国府也是,乱七八糟的辈分让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于是和贾琮各论各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贾琮叫他和秦镇叔的缘故……
云谐犹豫片刻,咬牙道“这贾秦氏是前义忠亲王建庶人的孤女,琮哥儿,你护不住宁国府的,她若真的死了,神仙难救,不除爵也是抄家,而且,为了宁国府浪费人情,不值得。”
“云叔,我也没说要护,宁国府这副德行,我看着都恶心,爬灰爬到这种身份的人上来,我贾家世受皇恩,怎能为了这么个反贼行为的东西违背陛下的意思?”
“这就好,这就好……陛下的意思是,只诛首恶,宁国府……若是真的,抄家除爵是跑不掉的,你再大的功也只是你镇北一脉的事,当年贾代化早就把老宁国公的人情消耗完了,不要管,管不得的。”
云谐还是劝了贾琮一两句,贾琮和皇城司一脉以及皇宫一脉的关系素来很好,毕竟秦温在他那里,又给皇城司许多的政绩,这几日赵贤准备凝拳入意突破武尊,还是多亏了这些政绩换来的药材和一些罕见的大家心得。
“陛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贾家世受皇恩,定然不会违抗。”贾琮只是不断反复强调自己的忠心。
“嗯,那便莫要说了,等到时候下葬我去看看,若真的死了,过几日就会下达处置圣旨,到时候宁国府的家业该是不会没收,要么给你要么给恩侯。”云谐应了一声,就继续观察,贾琮也没再给他传音,而是思考着原因。
对于秦可卿是义忠亲王之女,老实说他有心理准备,前世各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