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贾琮恰好得了空,能带着家人出来走走,也好换一换脑子,这几日都是在处理水溶事件的后续,就算有空也是在内宅呆着,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自然是有些规模浩大的。
他自己驾车,韩寻秋在马上坐着,秦温要留守镇北公府没来,黛玉、湘云、探春坐在马车里,附近有七八个皇城司的武宗暗中跟随,都是花了钱雇来的,平日里也都在镇北公府附近。
墨子歌到底是客,跟着他们来也不自在,就自己和墨鹏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为了感谢她当时为董海事件作证,贾琮也雇了一个皇城司武宗跟着她。
“你们想去哪儿?”贾琮回头问道,西城街上的行人很少,贾琮又在贵道,压根也就没几个人,自然不必担心被人听去什么。
黛玉道“四处都转转罢,平时也难得出来一趟。”
湘云和探春也都附和,贾琮便驾着车漫无目的的四处逛。
等走过西城门进了南城,见前方车水马龙,贾琮剑意探查而去,似乎是国子监又在搞什么论战,于是问道
“前面国子监好像在做什么论战,看上去挺热闹的,要不去看看?”
黛玉还是头一次听说此事,饶有兴致道“论战?倒是有些稷下遗风的味道。”
“先秦时候稷下论战确实是场面浩大,国子监论战确实有些那种意思,可看起来有些无趣。”贾琮回道,这是他从秦温嘴里听说的。
“主要是当时稷下论战时,多有人拂袖而去,破口大骂,看起来和逛菜市差不多,现在国子监论战个个彬彬有礼,看着没意思。”
“你当人人都是孟夫子?都会说“饶舌之人,也述先王之道?””黛玉轻笑道。
“这是什么典故?我没看见过,又被自家老婆比下去了。”
“是孟轲和许行在齐国稷下论战,孟轲论不过,就直接破口大骂。”湘云笑着说道。
“得,还是得读书,太久没啃书了,有些淡忘了。”
“既然有稷下遗风,那便去罢,既然路过了,左右也得看两眼,若是不好看走了就是。”探春建议道。
“正是此理。”
等到了国子监门口,贾琮看着论战台上那唱着长调的人有些眼熟,细细看了片刻,认出来是在献俘大典上见过的白百年,又看见人群中一架马车有些熟悉,就点了点韩寻秋,低声问道“那马车是哪里的,怎地看着有些眼熟。”
韩寻秋看了一眼,道“是墨家小姐的马车。”贾琮点了点头,对马车内道
“若真想看就先进酒楼,对个儿的酒楼正好是我的,我在每间酒楼都给自己留了一间。”
贾琮的酒楼普遍设了一条走廊,是专门给自己留的上楼路径,甚至门都是有一张小的,平日里倘若有武勋带着他发的信物来此,这门倒是能开,可武勋多是不喜欢出门逛街的,也就基本没开过。
等到了包厢内,眼尖的湘云一眼就看见墨子歌的马车,道“子歌姐怎地在这儿?”
“兴许是路过,觉得场上有趣罢。”贾琮没在意。
就见场上白百年拱手一礼,道“国子监,白百年。”
“太学,水浩。”他对面的那人是第二代北静王水江的庶孙,算是北静王旁系里比较出众的了,平日里也和北静王府关系紧密。
“今日,水某前来国子监,本是为请教国子监监正问题,听闻白兄对北海之事颇为了解,一时技痒,故而在此处向白兄约战。”
“某已经答应了,有话便说罢,某还要读书。”白百年显得胸有成竹。
“如此,水某只有三问,若白兄能令水某心服口服,水某当褪去儒衫,永不科举。”这等毒誓,让底下的人一片哗然,白百年点头,道
“某若输了,也一样。”
见两人用前途做赌注,探春惊道“这两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