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选择(二)(1 / 3)

科尔特一下飞机,就直奔那座五角大楼。

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推着助力车横过马路,被挡住的士司机啐口骂道“这么老了,还出来祸害人间干什么!”

科尔特扭头望向这位焦躁的司机,时光、生活也没有对这位鬓角斑白的黑瘦司机手下留情,满脸褶皱下的衣领污垢斑斑。

突然,他有几分理解鲍尔,特别是鲍尔那个手指上空的动作“不是你不够好、不够坚定,而是要怪——”

上苍造物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它让克莱斯特堡里的那群人那么美丽、健壮、强悍,可又同时让芸芸众生那么低贱、卑微、怯弱

迈进奥斯顿办公室前,他依然惯性地制作了一杯摩卡咖啡。

其实,自从他被任命为少校后,这些工作早由巴斯少尉接手。

此时,巴斯在他身后,目光崇敬而痴迷。

他弯着腰,军裤下轮廓饱满、分明,他精心地用打发的奶油勾花,最后撒上肉桂粉。

他曾经奇怪过,像他们这样的军人大多只喝不加糖的esres,可刚强如奥斯顿,却喝这么女性化的咖啡。

他多次提醒部长奶油对他的高血糖高血脂是毒药。

奥斯顿则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就可怜可怜我老头,放过我这点guilty leasure吧。”

他把这理解为偶尔放纵一下自己,是为了坚持到底。

推开门,这位黑人部长正在摆弄他的另一样guilty leasure,一盆名贵的多肉——生石花,也被誉为‘有生命的石头’。

为了这盆‘石头’,他的办公室得始终保持恒温。有一次,一名新来的工作人员浇水浇多了,很少骂人的奥斯顿竟把这个小女生骂哭了,事后又去道歉。

科尔特知道,这盆生石花对奥斯顿意义非凡,是一位叫“艾伦”的故友送他的,至于“艾伦”是谁,他并不清楚,本着军人的纪律他也从未打听过。

“怎样?小伙子!说说吧!”

奥斯顿爽朗地笑着招手让科尔特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自己继续在窗前给生石花换盆。

其实,科尔特不觉得自己还是个小伙子,他已经30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科尔特坐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在飞机上整理的笔记,沿着时间的顺序一点一滴向上级汇报他的侦察工作。

奥斯顿不时停下手中的活,搓着下巴问他些细节。

说到科伦娜时,奥斯顿笑着感叹道“也不知道,她这霸气的性格是随她爹还是她妈?”

“您认识她的父母?”科尔特问道。

“认识。”奥斯顿对着阳光举起手中的生石花,目光遥远“这盆花还是当年她父亲留下的。”

“哦?她是艾伦的女儿?”科尔特在他身后惊讶地问。

奥斯顿回过身平静地说“这是个悠长的故事,将来在适当的时机,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毕竟将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现在,还是回到正题上来。”

于是,科尔特继续汇报,奥斯顿仍不时打断他,问些问题。

进入情报分析阶段,奥斯顿首先问“你说,你觉得安德烈这个人很奇怪,有什么依据吗?”

“目前没有。”

科尔特据实回答“当然这在情报分析中是很不科学、严谨的,我在飞机上就让巴斯查过他的家庭、出生、以及过往经历,资料显示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是在十二岁那年因一场风暴落水后,而获得超能力。资料没有显示,他有什么异常,可我却能在他柔媚的面孔下感觉到另一张脸,一个在赛前需要做那种事减压的人,或多或少有些蹊跷,但只是我个人的推断。部长,您别见怪。”

奥斯顿笑着摇着头说“怎么会,相反,这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也是我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