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女佣装扮的云煜,让安德烈所有的情绪化作一阵躁热,像炙热的熔岩烧灼。
他知道时间紧急,但他必须发泄出来。
就像飞行大赛和游轮晚会前一样,他鹰爪般地伸手,门口的女人在空中画了个半弧,重重摔落到窗前那张给花草换盆的木台上。
沉重的撞击让木台上的花盆甩落一地,云煜的额头也渗出血丝。
云煜娇弱地回头,安德烈却反手给了她两记耳光。他粗暴地压住云煜的脑袋,扯碎女佣裙
如一阵,身下的女人痛苦地嚎叫、扭曲
一种复仇的快感,让他的躁热消散。没有时间玩下去了,他扭过快要窒息的女人的脑袋,声色俱厉地命令道“记下这个电话号码,告诉他情况有变,让他去佛罗伦萨机场找我!”
他整理衣服,同时警告云煜一定不能在克莱斯特堡打电话,不管是用飞、还是跑或者是爬,总之,尽快去山下小镇打通这个电话。
他估计以云煜的能力,应该不出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山下的小镇,而这时他应该还在埃弗里的飞机上。
安德烈走出黑暗的房间,迎头看见一缕从走廊尖拱型窗外射入的阳光,他没有躲避而是扬起头,带着温柔、腼腆的笑容走向那缕阳光
剩下房间里的云煜流着‘幸福的眼泪’,揣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准备焚身以火的去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科尔特在会议结束后,就立即启程直扑某港。
他并不担心有人会提前撕开信封,相反,他知道这是必然的。
正如安德烈所料,北京和某港两地早已铺下天罗地网。
之所以分两地,是因为布莱恩不相信,从小在克莱斯特堡长大的安德烈会背叛他。
北京是专门为安德烈布置的,虽然这样会增加暴露的风险,可为了彻底清除城堡的內患,冒一定风险是值得的。
即算和安德烈有染的金家妍将她信封袋里的信息透露给安德烈,科尔特也并不十分担心,就像奥斯顿说的诱饵的吸引力太大,哪怕明知有埋伏,也会不惜一切扑上来。
这样,敌人就不得不兵分两路,反而能打乱他们的阵脚。
而知道背后全部真相的仅限于他和奥斯顿、布莱恩、南熠、伊恩五人,雷格和文轩虽然参与联系中国,却不知道北京和某港以外的事情。
无论敌人做何种选择北京、某港或者克莱斯特堡,都已铺下天罗地网,而他们所要捕获的诱饵不在其中。
这样的行动,其实科尔特本人是不太赞同的,就像游轮事件,他又一次本着军人的纪律,选择服从奥斯顿的决定。
在那之前,鲍尔、奥斯顿和布莱恩这三位相识相交二十年的老朋友,在摩西研究所见过一次面,科尔特估计这是他们有生之年最后一次三人会面。
在关起门来的办公室里,三人吵得很厉害,都泪流满面。
科尔特知道,布莱恩首先是刚获悉自己的亲兄弟艾伦竟不是死于那场车祸,而是被拉尔夫为首的efrd研究组给生生分食。
接着,又得知老朋友和老朋友的儿子都命在旦夕,他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科尔特也能想象,在那间房间里,鲍尔是怎样跪下来恳求,布莱恩救救他的儿子和奥斯顿;而奥斯顿又是怎样顽固地坚持自然和法律的底线绝对不能突破!
即使隔着厚厚的门板,科尔特也能听到鲍尔那歇斯底里地吼叫“自然和法律的底线不能突破吗?!克莱斯特堡里的哪个人不是违背自然,他们谁不是死而复生的产物?!为什么我的詹姆斯就要老老实实地去死?凭什么——”
“他们是出自命运、上帝之手!我们不是上帝!不能决定谁生谁死,谁决定了谁就在扮演上帝!这个世界一旦有了所谓的真实的上帝,民众沦为信徒,那么公平、民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