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看她表情中仍有些许怀疑,便接着说:“三王妃为了救治陛下连续熬了三个大夜,最后人没救过来,自己也病倒了。王爷原本想送王妃回王府休养,但为了不让后宫众人猜忌,只好作罢,只能暂时在偏殿养着。”
舒贵妃自然也派了人手关注君墨尘的行踪,他的确每日不论忙到多晚都会赶回皇上的寝宫。
两边的消息一结合,她暗暗思忖:倒是合理。
舒贵妃嗤笑出声:“这皇上死的可真是时候。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非你莫属。”
不语起身作揖:“那我便等着贵妃的安排了。”
回到王府,君墨尘正在翻看暗探发来的密函。
“消息透出去了?”
“是,明天一早舒贵妃那边应该就会有所动作。”
“盯紧了。……王妃那边有消息吗?”
不语嘴角抽搐:“王爷您不记得王妃是今早才出京的吗?”
君墨尘叹了口气,开始愣神:这是第一次虞长歌独自离开,他实在有些不适应。
而在不语看来,君墨尘整张脸就写着一句话:王妃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果然,第二天一早,舒贵妃宫中便飞出一只信鸽。
经过六日的舟车劳顿,彭程虞长歌一行终于到达了此次受灾最严重的滁州城。
虞长歌一进驿馆,便收到了君墨尘的信……竟然是通过暗卫转交来的密信。打开一看只有三个字:待卿归。
虞长歌心中一阵甜蜜,却也不由得扶额:王爷,您苦心经营多年的暗网,是用来寄相思的?这不叫败家还有什么能叫败家?
虞长歌收好信,便将无月唤了进来。
“这是王爷的令牌,我交给你,三日后我要见到那二十个暗探。”
“是,王妃。”
安顿好住处,虞长歌便去敲开了彭程的房门。
“大人,明日可有安排?”
“余先生来得正好,晚些时候我们要开会商议明日行程,下官想先听听您的看法。”
“依在下看,明日彭大人可与同行官员查看滁州城外的堤坝,若问题不大,便可先查阅滁州城地方志,再结合现场情况选择合适的疏通点。”
“堤坝是否还需继续加固?”
“自然,能拖一日是一日。疏通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在此之前堤坝绝不能垮。”
这天,舒越收到了舒贵妃寄来的信:皇上病重,时日无多,父亲宜尽快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