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半月,朝堂已经缓和过来了。皇帝君靖也按照之前说的,带领朝中各大臣去太庙祭祖谢恩了,当然没有带上禁闭中的三王爷。
但祭祖回来没多久,皇帝就突然宣布免了三王爷君墨尘大的禁,并特许三王爷带着家眷去外游历。
虞长歌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和无月、杨信以及师妹落羽一干人等动身离开了浔州。
按指示前往雍州与王爷会和,在延南方走水路,一路南下,去阳州等富饶之地领略君朝的天地风光。
人们都说,这三王爷与万岁爷的感情实在是好,之前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仅仅是禁闭。
现在没过多久人都已经放出来了,还特批了王爷、王妃云游。
实在是三王爷没有谋逆之心,也与兄弟亲厚,要不然就这样好的机会,他早就要夺宫多次了。
但君墨尘实际上此行并不是要去游山玩水,雍州不过是一个幌子。他真正要去的是永州。
这雍州和永州一字之差,却相隔甚远。雍州位处君朝偏南地区,的的确确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去处。而永州却靠近边疆,是戍边苦寒之地。
具体原因没人细问,连消息都是师妹落羽亲自带来的,就怕走漏了风声。
王妃和无月等都知道王爷自有安排,也就只是听命说往雍州集合就往雍州走。
而作为保镖的师妹依然跟随是一路跟随的。按她原话就是“才不想来白做苦力呢”。
这些天相处下来,自然可以看出落羽就是这么一个口嫌体直的性子。
杨信倒也没有离开,原本他就是四处寻找蛊毒资质好的女子,现在跟着虞长歌也算是四处搜寻了。
而且按他想的,即使找不到别的方法,也有虞长歌可以作为反悔之后的备案。
按计划他们此行在雍州得闹出点动静,而且是越大越好,然后才好再转向北方,成功进行君墨尘“暗度陈仓”的计划。
快到雍州附近,虞长歌就引得不少人注目。之前暗逃浔州完全还能掖着藏着,低调行事。现在要闹大动静,也就不再顾及什么了。
她带着无月一干人等,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不是虞长歌不低调实在是君墨尘离开太久。
陆陆续续、明里暗里派来保护的人手太多。纵然不显示出皇家的身份,也是可以一眼叫人看出是个富家夫人小姐出游了。
财多外漏,纵使没有引来敌人,也必定会引来祸患。
这一日,虞长歌待人行至一酒楼下。酒楼窗边一男子忽然掷下一钱包,正巧落在虞长歌和落羽的脚边上。男子忙在楼上叫她们停住,帮他照看一下遗落的包。
谁知虞长歌并没有停下行进的脚步,而是和落羽两人一人一边绕了过去。
“你为何不听他的话停下帮他看包,或者直接帮他捡起来扔给她。”落羽有些兴致问她。
虞长歌毫不在意,“这关我什么事,何况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他的诡异之处吗?”
落羽被反将了一军,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仍然回复成原来那副傲娇大小姐的模样。
那钱包算不上多名贵,款色普通却颜色鲜亮,其表面平滑又有光泽显然是蛇皮的。这就更利于下蛊了。
不过虞长歌没有接触倒也没什么要提醒的了。
于是,一帮人整齐划一地绕过了那个包。倒是无月留了下来,他留了个心眼。
用剑挑起钱包一下就扔到楼上那个人的怀中,还警告了此人不要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翌日,虞长歌等人就相安无事地到了雍州,准备去下一个大的客栈等君墨尘。
谁知早上无月却突然晕晕乎乎,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无月这个直男平时五大三粗的,身体倍儿好,还有武功傍身。按理来说,没有征兆无缘无故不该会突然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