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项链,站在开满了白色花朵的梨树旁。
“皇上!”德公公差点被他口中的称呼吓死,忙高声道“回皇上,是三王妃。”
长歌?君靖低头。
虞长歌也不得不走过来,跪下行礼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靖的脸瞬间冷如寒霜,厉声问道“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过了时辰还未给太后谢恩,是不是专门在此等着朕?”
什么?虞长歌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几年不见,君靖的自恋病更严重了嘛,她那是专门躲着他,什么叫专门等他?
君靖见她沉默不语,仿佛倔强不愿争辩的样子,心中的怒气更重了,拂袖道“朕最厌恶你这等故作单纯实则心机深沉之人,你给朕在此处跪着!朕没有下旨,你便不准起来!”
“小主!”芍药和花七吓得忙跪下了,“皇上,奴婢们愿随小主受罚!”
“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虞长歌喝道“走!回去!”
“可是……”
“走!”虞长歌再度喝道。
“好一个仁主忠仆,朕就满足你的愿望,让你一个人跪三倍分量!”君靖愤怒地一甩袖子,吩咐道“德公公,点香,没有三个时辰,不许她起来,谁敢为她求情,她便再加一个时辰。”
这道旨意一下来,芍药和花七也不敢逗留,只好一步一回望,抹着泪离开了。
这天的天气特别好,换言之,就是太阳特别毒辣,长乐宫门前为了防滑,铺的不是地砖,而是鹅卵石。
君靖在长乐宫门前的亭子里坐着,享受着宫女送来的清茶,就着眼前的美景,欣赏那跪在地上的娇小身影。
长乐宫里,玉楼飞快地跑进荣寿殿里,报道“太后,不好了,三王妃在门口遇到了皇上,皇上说她故意耽误给您谢恩的时辰,在暗处守着御驾,是心思深沉,罚慕容小主在宫门口跪着呢!”
“什么?”太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扶哀家去看看!”
“是。”玉楼扶着太后出门,其他嫔妃也跟着去了。
一行人出了宫门,便看到虞长歌穿着一身绿色礼服跪在鹅卵石路上,额头上都是汗,脸都白了,嘴唇却倔强地咬着,不愿露出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