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这是……”
“……这个啊……象棋……老韩买的……可我俩总共下了不过十回……
他是个臭棋篓子,下不过我就耍赖,可耍赖还是下不过我,后来就不爱跟我玩了……
收着吧,留个念想,万一哪天有用呢……”
看着刘培强手中石头质地的象棋,王学斌眉梢轻扬,接了过来,挥手擦了擦盒子上的尘土,收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王叔,这不会是……”
听到刘培强隐着惊喜的呼声,王学斌再次转回头来,定睛一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过刘培强手中的两件小西装、小旗袍,展开一看,感慨的笑道
“……这是户口和朵朵小时候参加文艺汇演时穿的衣服,是我和老韩一块儿花了两天两宿时间缝的……
当然,老韩那人你也了解,干干粗活还行,像这种细致活,他也就只有添乱的份儿。
当时说的是我做朵朵的旗袍,他做户口的西装,结果我连旗袍上的花鸟纹都绣好了,他连个衣领都没弄利索。
没弄利索也就罢了,他还不好意思说,直到汇演当天试衣服的时候,朵朵穿着漂漂亮亮的旗袍,户口却裹着一块儿麻袋片……
你是没见着那个场面,户口一个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当时老韩就在一边,举着另外半拉麻袋片在那儿不知所措的站着,看着可有意思了……
对了,当时我还拍了视频,给你找找看看……”
看着王学斌的笑脸,刘培强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落寞,眼神中的羡慕与愧疚溢于言表。
“……来,找着了……你看!”
王学斌说着,将一道投影直接打到墙上,并抬手关闭了韩子昂屋里的壁灯。
望着屏幕中刘启那稚嫩可爱的表情,刘培强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深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强露出一抹笑容,看向身旁的王学斌,抿了抿嘴,诚恳道歉道
“……叔,对不起……您二老从小把我和慈欣带大,临了还得照顾刘启,可我却连爸他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我……”
“……行了……”
看着刘培强悲痛的表情,王学斌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论是我还是老韩,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谁让咱们生在这个该死的时代呢?
至于户口,这次救援行动回来以后,整个人也踏实了许多,都说父子俩没有隔夜的仇,用点耐心好好沟通沟通,他会理解的……
行了,先别废话了,赶紧把老韩这儿收拾出来,一会街道办的人就该来了!
正好,到时候跟他们商量一下你的事,看能不能把你也分到这个胡同。
户口也快到年纪了,错过了儿子,那就别在错过孙子了……”
听到这话,刘培强强笑着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听到声音,刘培强连忙站起身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理了理情绪,来到门口,打开大门一看,刹那之间,再次变了脸色,
“……你好,请问王学斌王老先生住在这里么?我们是联合政府特殊事件专项应对小组的工作人员!这是我们的证件!”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刘培强眯起双眼,满怀戒备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五个年轻人。
年轻人们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三男两女,五人身材匀称,精神饱满,个头也很高,有将近一米八的样子。
在这个优质营养匮乏,平均身高不到一米六多的时代,一米八的个头,已经足以称得上高大威猛了……
“……请问王学斌王老先生在么?我们想请他帮忙,调查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