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叶蓁想了想,道“可是需要我跟随他们二人?”
谢瑾澜略一沉吟,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就算唐仵作与江捕头二人之间有一人有问题,也应当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见白思元。”
在案子这一方面,阮叶蓁就算偶尔故意与他唱反调,却从来不会质疑谢瑾澜什么,遂也只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好似想到了什么,阮叶蓁求证般看向谢瑾澜“你说有没有替身这一说法,究竟可不可信?”
谢瑾澜不答反问“阮姑娘以为如何?”
阮叶蓁娇嗔般瞪了谢瑾澜一眼“怎的又把话题丢回到我身上了?”
却也没有胡搅蛮缠着他要一个答案,反而垂眸静静的思考了起来。
谢瑾澜也不着急,躺靠在软塌之上闭目养神。
约莫一刻钟后,阮叶蓁‘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眼,双眸晶亮的看着软塌上姿态慵懒的男子“谢瑾澜,我明白了!”
谢瑾澜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微微勾起“哦?不知阮姑娘明白了双眸?”
阮叶蓁颇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回答
“死者不是替身,她就是被白思元杀害的!白思元既能以白思和的身份去见刘大夫,误导对方以为自己留了个替身一事,想必不难?”
谢瑾澜从软塌上坐起,双腿随意的交叠着,眼中带了几分兴味“阮姑娘倒是说说看,为何如此笃定死者不是替身?”
阮叶蓁道“白思元从一开始进入象岗镇就是有目的的,不然,何以那般高调,生怕没人注意到他似的。”
谢瑾澜道“或许他这人就是爱炫耀。”
阮叶蓁却是微一颔首,道“如若这般,他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谢瑾澜微一挑眉,示意她继续。
阮叶蓁接着道
“他在同丰铺预定了一批斗篷,我猜有两个原因。一则,那毕竟是属于他的产业,他多年未曾归家,去看一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二则,定制斗篷需要一些时日,倘若他在斗篷完工之前出了事,无人会以为他是生无可恋。
他故意制造出死者意外身亡的假象,却又在细微之处故意留下破绽。说明他不愿引起无辜百姓们的恐慌,却能让官府追查此事,从而查出多年前白氏夫妇死亡的真相。
由此可见,他良心未泯。死者只可能是与他有着极大仇怨之人。”
‘啪啪啪!’
谢瑾澜轻轻拍了拍手,毫不吝啬的夸赞“阮叶蓁聪慧,只是,你还是未曾说明,死者不是替身的原因。”
阮叶蓁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不是需要先说清楚前因,才好说后果么?你别老是打岔!”
谢瑾澜轻捂着嘴唇,眼中闪过几分笑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不会再开口打扰了。
阮叶蓁收敛思绪,接着道
“死者死亡的那一日,白思元在去往雁中山之前,几乎都是在众人视线里的。我想,他是故意让那么多人看到他去了雁中山的。
或许,他是想留给众人一个假象,一个他醉酒意外身亡的假象。
如若死者是替身的话,想必她一开始就应该清楚,有人会在暗处对她不利。明知如此,她又怎会故意醉醺醺的去往雁中山?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谢瑾澜把玩着自己的黑发,待阮叶蓁话落,他才悠悠道“如若白思元就是买了那人的命呢?”
阮叶蓁一愣,随即道“不会!”
谢瑾澜玩味一笑,道“阮姑娘如此肯定?”
阮叶蓁微一颔首,道
“如若白思元当真是让人假扮成他的模样去送死,为何不当场抓住凶手,来个人赃并获?或者抓住凶手的把柄,让其不得不受制于他?”
谢瑾澜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