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至今想起那晚发生了什么，仍然很迷。

“顾医生，你相信我说的话吗？”她突然问，目光热切地看着她，透着一丝癫狂。

她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腕，用了力，有点疼。

顾长缨看着程悦，眯起眼睛。

“你说了你见到了陆擎天。”她一边敲着电脑，没什么表情地陈述，“如果没有出现幻觉，你不应该看到他。”

“但……”

“但你看见了。”她没有让对方开口，“这说明什么？”漆黑的眸子闪着让人沉静的光。

“说明……说明我出现幻觉了……”她放开她的手，絮絮低语，“难道是我太想念他了？是不是你说的臆想，补偿作用？”

“也许。”打印机沙沙作响，很快，一张纸就打印好了，她拿了过来，“你看到的陆擎天是他吗？”她用了陆擎天日常休闲穿着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长得英朗，眉是眉，眼是眼，想到如今已经躺在警局法医院里的惨白尸体，顾长缨有些唏嘘。

程悦尖叫了一下，“这……这不是陆擎天，陆擎天不会笑，陆擎天不会吓我的……”

“这就是陆擎天，我从警局拿到的。”他们在搜查陆擎天的别墅时取了证，陆擎天的私人物品不多，可能为了方便迁居，他的房子很干净，有阿姨定时打扫，房间里的东西井井有条，甚至是衣柜里的衣服都很少，这不符合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的形象，更像是一个暂住者，生怕在房间里留下什么。

但是程悦说陆擎天平时很谨慎，而且因为有工作和外国客商往来，所以经常出差，没有什么过多的私人物品，加上他很喜欢置办房产，单在c城，就有很多房子可以住。

顾长缨皱眉，就算陆擎天以前和黑道有关系，但是这么多年也洗白了，即使很多黑色交易貌似都指向他，但因为警方屡屡缺乏证据而告吹，只能放了他，如此，为什么他行事还如此小心谨慎？

按照人之常情，如果童年或者早期经历过贫穷，兴趣爱好或者某些倾向暂时性被剥夺损失，成年后亦或者有能力后人很大可能采取某些方式方法去补偿、甚至是报复性消费，或许陆擎天置办房产算是报复性消费，可从他的生活风格上看，他很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