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杀死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三人在死前没有怎么挣扎，外伤很少，甚至不明显，内脏被摘除干净，可能是怕警方查到死因，但即使如此，在尸检时还是检测到了死者口腔内含有酒精的痕迹。

三个人都有，但程度不一样，从浓度来看，应该在酒醉中不知不觉被杀死的。

余鱼带他们去了三个死者家里调查，都没有留宿或暂时休息的痕迹，显然是死在外面的。

鉴于三人的关系，很可能是在外面聚会时一起被弄死的，死亡时间一致。

而从动机上排除，三人的社会关系不算复杂，与之有冲突矛盾的人不少，但构成杀机的不多，且因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暂时都排除掉了。

所以现在有明确动机的也不在场证明，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也没啥动机。

从手段的残忍度来看，应该不是随机杀人，更不是杀人狂选择作案，而是报复。

赤、裸裸的复仇。

余鱼还是觉得要三人的关系中入手，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三个，而不是其他人。

且……

从调查三个死者的共同点上得知，他们都和一件事有关。

准确的说，他们都指向同一个人，一个受害者，梁脂。

可是，现在的梁脂根本没有能力犯罪，他们去过她现在所在的疗养院，那苍老和瘦弱的模样，一个重度抑郁症，有自闭症症状，兼阿尔兹海默症……

这样的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拿得起武器，冷静的处理三个大男人的尸体。

但是……梁脂却是最有强烈动机杀人的。完成这场复仇。

父母两人，一个被那件事刺激得心脏病发，住了院，一个则……

中风了。

现在行动不便，根本没有自理能力。

而梁脂的照片在网上铺天盖地，视频，她被学校开除，名声一下子全毁了。

这样的刺激总成了她如今不敢面对现实，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们本意也不想那这件事打扰她，但是案子需要，逼不得已。

这是余鱼说的，他的理由总是那么冠冕堂皇。霍十六最看不起他的就是这一点。

不过……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工作起来确实很认真，负责，忘我。

有一次在调查过程中碰到持刀抢劫的小贼，那小贼将人质拉到天台上，情绪激动，很容易对人质造成伤害，所有人都不敢激怒那小贼，民警更是小心翼翼地按着他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