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跑来的?
很可能是被另一个人拾掇来的。看不见的势力。顾长缨抿唇。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十几年前就存在纠葛了。所以,他和火哥他们洗脑,让他们恨上张振兴的目的……
只可能是为了以后报复张振兴。
她之前还在疑惑,如果张振兴真是他们口中的恶人,养鬼侍,拿他们作为食物来投喂给那个大鬼,那为何还留着这么多祸端?
不知道赶尽杀绝不留后患吗?
还一留就留了十几年。
十几年的变数有多少?
张振兴都能找来茅山道士镇压他们了,难道没有办法直接让他们灰飞烟灭?
这么多矛盾,但是木大哥那十几个傻不愣登的竟然没有察觉出来,或许,是被老奎洗脑洗得太多了吧。
背后那个人又是弄乌木冢,养鬼侍,让木大哥那十几个农民工苟延残喘着的目的,只有一个,对付张振兴。
既然背后那个人那么厉害,那为什么弄这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对付张振兴不好?只可能是……
他和张振兴是熟识,关系……还可能很好,至少是表面很好,但是不好闹翻脸,也没有理由闹翻脸,他应该很嫉妒对方的身份地位……
一个只能躲在黑暗里操纵傀儡的可怜虫,连跑到阳光下宣告自己的嫉妒,恨意,光明正大的宣战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不是勇气,而是能力。顾长缨勾起唇角,看着老奎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意。
身为可怜虫的微不足道、随时被抛弃、尚不自知的傀儡,想必,它更可怜吧。
“你别乱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又不是故意骗那个小女娃的,我只是……”
“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她冷笑,脸上带着了然,眉目涔着冰冷,“你是因为十几年前那场地皮争端改建成为的流浪汉不假,但是你却是和张振兴他们一伙的,准确的说,你就是那个大鬼的跟班,是张振兴的小喽啰,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你去代办的。”
虽然都是猜的,但顾长缨觉得八九不离十。
“不是!”它反驳,身上的黑气越浓,显然生气了。
“不是?呵呵,直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你这个小跟班注定只能跟着喝口汤,永远也吃不上肉。不过,即使只是喝口汤,多少也能饱肚。你答应成为他们的小跟班,做木大哥他们的思想工作想来也没少得报酬吧?”
不过……
张振兴……
这个人,她不应该不记得的。
顾长缨之前听说过一次,是文化局的副局长,以前的考古学家,当时秦岭那一带盗墓团猖獗,盗墓严重,他带领的考古队做了不少古墓的拯救和修补工作,抢先在盗墓团伙行动时挽救里面的古物,顾长缨的玉佩就是爷爷从一个熟人手里得到的,而那个熟人,认识张振兴。
顾长缨当时还没有检索到这个名字的相关信息,可听完那个火哥的话,土地改建,地产商,农田霸占,环境污染……
这些事情发生在她小时候,她自然没有什么印象。
张振兴那个人在外界报道中名声是极好的,而且现在也退休了,一直把心思花在将以前流落在国外的古董赎回国的事业中,他名下的资产数不胜数,但大多都捐给了社会,几个儿子各有作为,并不依赖他的产业和家底。
十几年前他仍然是考古学家,怎么可能和霸占农田,地产商修建有关。
“你……你不识好人心!”
“被我说穿了,恼羞成怒了?”她走了过去,“你之所以阻止我,是因为它看上了之之的身体?”
他不再说话。
果然说对了。
“可惜……就算它占领了之之的身体……”顾长缨一个大力就直接踹开小隔间的门,“我也要将它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