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何为邪？何为正？”张小凡凛冽的眼神看向坐在对面的鬼王。

鬼王被张小凡这一问，霎时给镇住了。

“残害生灵多的就叫邪物？”张小凡看着鬼王一步不让地追问道。

“难道不对？”鬼王饶有兴趣地顺着张小凡的话问道。

张小凡撇嘴一笑，“邪道之人杀人称之为邪魔？那么正派之人杀的人就不算人了？同样是杀人，为何要分正邪？”

鬼王听到张小凡这番连问，眼神瞬间精光四溢，他从没想到这等言论竟然出自年龄如此幼小之人的口中。

鬼王越发地欣赏张小凡，抬手示意他继续。

“世上本就无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人心的善恶！只要无愧于本心，无愧于道。何来的正邪！魔教杀人，正道也有杀人，谁的手上都不干净！”

“所谓的正邪，无非是人定的杀人借口而已！”张小凡不屑的语气讲述着。

回忆起草庙村那夜，那通天的雷柱，不正表明那黑衣人正是青云弟子嘛！正道之人都能行蒙面偷袭杀人之事，反之想来，魔教也不应全是恶人！

正邪？

切！

看到张小凡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鬼王并没有打扰，而是用越发赞赏的目光打量着张小凡。

待张小凡回神后，鬼王微扬起嘴角道，“你这番言论也是你师父教你的？”

张小凡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有些不好的看向鬼王。转头看向已经跑到另一桌上，正抱着桌上的肉肘子啃的欢快的小胖子，微笑了起来。

鬼王顺着张小凡的目光看去，看到吃得满嘴都是油的洛云机，有些诧异。

他一直都以为这个小胖子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吃货。除了法力高深了点，法诀诡异了点，其他的全都一无是处。

鬼王自从蛮荒那次交手之后，就特别讨厌这个混账胖子。比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自诩正道之人的家伙还要讨厌。

一是，洛云机三剑逼退他们，让鬼王对他有所忌惮。二是，他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本事，鬼王很是嫉妒。一般，人们对于自己嫉妒的存在是不会存有好感的。

“正邪之分在你那已经不重要了！你是否想过加入我鬼王宗？”鬼王满眼欣赏地看着张小凡郑重的邀请道。

张小凡听后，愣了一下，刚要说出拒绝的话，可是想到何大智的谋划，便忍了下来。

鬼王看到张小凡眼中的挣扎，知道有戏，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静静等待着他的决定。无论今次得到的答案是什么，他坚信，以正道一直以来的作风，他们一定会将张小凡逼到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