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怎么不听,这不是夸你吗,这也较劲,来,给你满上,给俺讲讲到底是啥隐秘。”
程老二忽然道“半年前,京城那位花花太岁当街鞭杀朝廷命官的事,你还记得吗?”
“嘶,花花太岁?你是说秦相国家的……”
“呵,论京城纨绔之中最不务正业,吃喝玩乐的骄横浪荡子,除了秦相国的独子秦佶,还有谁?”
“嘘,你小声点,活腻了?郎溪秦家在大魏是什么存在你不知道?大魏士族第一等,秦相国又是修为通天的儒家大修士……”
“哼,某就是个江湖小人物,秦相国是庙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哪里会听到某的微言,再说了,咱们这江湖难不成是朝廷的狗?还不准咱们说话了?”
“唉,你一提这事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些,当时那个被鞭死的朝廷命官……是不是个御史?好像年岁挺大了,记得当时动静闹得不小,不过后来也没再听有啥事发生,好像都过去了……
唉,秦相国这几年上台治国,让大魏国势蒸蒸日上,大伙都称他贤相,但是奇怪啦,怎么会有个这种儿子,当街鞭杀朝廷命官啦……”
“对了,你跟俺提这个干啥?”
程老二放下酒碗,悠悠道“‘煞面阎罗’姓柳,而那位被鞭杀的老御史,也姓柳。”
话落,这张靠窗酒桌上的二人,一时之间沉默了,与大堂内的其他地方的喧闹格格不入。
但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他回来干嘛?”
“奔丧守孝呗,不然还能干嘛?”
程老二随口答道,忽然他感觉光线好像亮了些,他侧头向一旁不远处的窗户瞧去。
窗外阳光明媚,风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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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山庄,会客厅内。
此时只有二人。
高义畅快大笑,抓住柳三变的手,“好你个柳闷葫芦,咱们多少年没见了?你也不回来看看老哥,真是想死你了,这次回来就别想跑了,陪我好好喝顿酒!”
柳三变笑了笑。
“对了,刚刚那二人是你的子侄?”
柳三变摇了摇头,“路上认识的朋友,义哥帮老弟一个忙,办两份方便赶路的通关文牒给他们,他们还要继续北上。”
高义豪气道“小事,你小子的朋友就算我的朋友,两天就能办好,先让他们在庄里歇息会,到时候我派人送他们离开,在大魏境内我高义的朋友,绝对碰不到麻烦。”
柳三变点头松了口,旋即正色道“义哥,和我说……”
高义打断道“走走走,有啥事咱们回头再说,有些老朋友也在庄子上,我带你去见见。”
高义起身走了几步,只是忽然顿住。
因为有人没动。
“义哥,三变还有事要做,就不要耽搁了,寄来的信上没有说清楚,你还和我仔细说说吧。”
阴鸷汉子语气平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