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大暗暗震惊,都快把大堂内的凉气都倒吸完了。
与范玉树差不多的,还有萧红鱼、李雪幼、吴佩良等人。
正在这时。
鱼怀瑾忽的看了眼身前的戒尺,下一刻,右手骤递,默然不言的……伸出了手板心。
全体率性堂学子,目露震惊的看着台上这一幕。
鱼学长要被体罚打手了?还有,她真的让他打?他也真的敢打?
不少人在错愕之时,脑海里转瞬间闪过无数问题。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递板子的赵戎身上。
与此同时,鱼怀瑾微微垂首,但是往日里似乎永远平静的眼眸用力上抬,盯着比她高差不多两个头的赵戎,死死抿唇,抿的唇瓣血色尽失,成了一条细线。
赵戎眼神平静的看着身前这个眼睛溢出些倔气却依旧还是顺从伸手的古板女子身上。
所以,这是身子服心不服,是‘你可以得到我的身子,但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咯?
不过本公子要你的心干嘛?
嗯,这瘦杆子似的身子本公子也不要,但是这无趣家伙终于换了个新表情,倒是挺少见的。
在无数投来的视线中,赵戎轻轻点了点头,手上的戒尺上下晃了晃,在鱼怀瑾身前,手的上方。
此刻,大堂内的空气死一般的沉默,众人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而讲台之上,鱼怀瑾一只手垂在身侧,宽大袖子被风吹的摆动飞舞,另一只手笔直伸出,摊开,露出了洁洁净净、白皙的晃眼的手板心,而它的上方就是青黑色的粗、长戒尺。
二者只有咫尺之遥。
板子下一秒便可能啪的一声脆响落下……
而下一秒,戒尺也确实落下了,并且啪的一声,只是……不是重重的脆响,是微微的轻响。
某只抓着戒尺的手一松,横置的戒尺自由落下,角度微斜的‘打’在了某个古板女子的手掌心。
鱼怀瑾表情一怔,接住了落下的戒尺,她的脸上原先的罕见怒色顿时土崩瓦解消散不见,嘴唇微张的看着赵戎,唇瓣还带着些白痕。
讲台下的众人同样始料不及,愕然看向台上那个表情平静的男子。
赵戎丢下戒尺后,收回手,两手重新背在身后。
他面色奇怪的看着发呆的鱼怀瑾,“傻愣着干嘛,让你接个尺子,伸了个手就一直不动,还要先生我亲自递到你手上?”
‘赵先生’摇了摇头,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这一届学生不行”,什么“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之类。
鱼怀瑾和率性堂学子们:“…………”
听到赵戎话语后,他们依旧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赵戎眨了眨眼,依旧表情严肃,但是却又忍不住悄悄瞧了眼鱼怀瑾带着白痕的嘴唇微张的呆愣模样,突然,他觉得这个无趣古板的家伙,虽然一天到晚板着脸,一本正经,但是现在这样微呆的时候……似乎有点可爱啊。
错觉错觉,肯定是错觉,要是论傻论可爱,家里的小小甩她十条街。
赵戎摇了摇头。
鱼怀瑾轻轻吸了口气,回过神来,她低头看了眼手上抓着的戒尺,上面犹有某人残余在上面的温热,鱼怀瑾的目光在上面顿了顿,抬头凝视赵戎,轻声开口:
“你…赵先生这是?”
赵戎背着手,瞧了眼她,随后侧过身子,目视台下满堂学子,撇嘴道:“把这戒尺拿远点,最后去外面挖个洞埋了,先生我不想看见它,我的课……”
“是快乐教育。”
他一脸认真。
鱼怀瑾:“…………”
她想了想,不放心道:“赵先生还有事吗?”
赵戎朝她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