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插满箭矢的尸体或是攻城的云梯,不要命的向城墙奔去。被挨个引爆,一声声惊天炸响,血肉、碎骨横飞,城外的土地已被鲜血染红。即便如此,仍然有着许多雅安士兵冲到了城墙下,已有数十条云梯竖了起来。玎玲依旧面无表情,令旗又是一挥,滚木礌石如冰雹般砸下,顿时鲜血横飞四溅。有些雅安兵冒着矢石爬上云梯,城上早有人拿着竹竿,等他们爬得够高时将云梯推到。
城门处一台“破门车”用木槌拼命的撞着城门,雅安士兵躲在车下,矢石都伤不到。玎玲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令旗再度一摆,一锅锅的热油从城墙上倒了下去,城下的士兵顿时哭爹喊娘的乱作一团,而紧随热油落下的是一根根火把,“破门车”立刻变成一堆篝火。被烧着的雅安士兵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一边满地乱跑,直到被活活烧死。
远处雅安军阵中,被簇拥着的一道高大身影正大口撕咬着一条凶兽大腿的烤肉,猩红的眼睛却是紧盯着城墙的方向。“这小丫头有点道道嘛,老子喜欢。传令!上霹雳炮,给我轰她娘的半个时辰,老子们身经百战,护城大阵也见过不少,这回就让他们明白一下,打仗是没有所谓天才的,那必须得在尸山血海中不断的积累。今天就让老子拿这小姑娘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上一课,护城大阵对本将军未必好使。”这个凶戾的大汉便是雅安中路军的副将修安,人称“疯熊”,是一个从底层士兵一步步爬上来的将领,一贯残忍嗜杀,是一个真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诠释了什么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桀骜如他,就连他们中路军的主帅白沙中将他都心存不服,这回更是对白沙将宁远小城丢给他,自己去取南旗城的做法十分不满,此刻正打算血洗了宁远以作发泄。
数十架巨大的“投石车”将一个个巨大的火球朝宁远城投射了过去,在接近城市上空的时候,仿佛被一层能量光罩所阻挡,如同石子掷于水面,激起了圈圈涟漪。随后,火球在能量光罩上接连发生猛烈爆炸,光罩如巨大的肥皂泡般四处凹陷、变形扭动,却仍然坚强的并未破裂。虽然大阵阻挡了爆炸的火焰、弹片和冲击波,但震动却是无法隔绝的传递了进来,不少靠近爆炸区域或是功力不高的人,被震得五内具碎、吐血而亡,甚至一些建筑也在这种巨大的爆炸震波中被震裂或震塌。反应过来的人们急忙运转体内脉气,尽量抵挡震动,甚至裹上棉被、草垫等可以吸收震动的物品。
转眼间五天时间过去了,玎玲腰悬鸳鸯刀手持令旗在城墙上巡视,她已五天没怎么合过眼,脸上显出几分憔悴。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少女,这副担子对她来说还是太重了。连日来,雅安军用尽了各种方法攻城,从挖地道到炸城墙,花样层出不穷,虽屡屡受挫伤亡惨重,但仍不惜代价,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而玎玲手中的五千人马,也仅剩一千多人还能打仗。城中百姓也是死伤惨重,而且都吓破了胆,更糟糕的是,“霹雳炮”攻击对护城大阵的能量消耗极为严重,那保护光罩现在也显得比刚开始虚化了很多,看着似乎随时都可能耗尽能量。玎玲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甚至不知道敌人下次的进攻宁远城还顶不顶得住。
与此同时,宁远城以北四百里外的黑石山中,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在进行。这黑石山位置比较特殊,它除了离宁远城比较近之外,离南旗城也很近,仅仅不到四百里的距离,骑兵一个冲刺,半天时间就能到达。而这黑石山虽然海拔不高,但占地颇广,且生得怪石嶙峋、地形复杂,是一个易守难攻、极合适屯兵的地方。
此刻山谷中和山坡上人头攒动,无数的士兵呐喊着朝着一个方向如潮水般涌去,而在士兵们冲击的方向,一个闪动着幽蓝色光芒的六芒星阵法旋转移动着,且战且退,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敌兵尸体,这正是“战刀”小队的六个狠人,而紫槊则是带着四头地境凶兽如虎入羊群一般在敌兵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