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似与张必行离开了以后,张世平闭上眼,神识勃发探查四周,而后又翻手取出一枚银色令牌,法力一激将梁谷峰所在的大阵祭起。
一层淡淡的灵光瞬间他所在的洞府中迸发,如水纹般朝着四周漫去,至于山麓处方才停了下来,法阵灵光也随即隐匿而去。
天凤见张世平激发起法阵将两人围住,他仍淡然静坐着,并无任何不安之色。
“不过你们到底在谋算着什么?”张世平沉声问道。
天凤双手搭在膝上,他看着张世平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说道:“世恒此话何意?”
“何必在故作糊涂,你不觉得你来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合了吗?从刚才你现身的那一刻,我就开始试探,你表面上虽然看似很意外,一本正经地在说着,但实际上打心底里就对我所说的事情没有感到半点惊讶。为何如此,这不给我一个解释吗?你或者你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难不成我连知情的资格都没有吗?”张世平身体略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
两人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白玉衡啊白玉衡。”天凤忽然说了一句。
说完以后,他微低下头来,露出思索之色。
直至许久之后,天凤似乎下定了决心,目光炯然地看着张世平说道:
“此事世恒自然是有资格知晓的,
只不过本来这时机未至,奈何玉衡道友心思混杂,
露出了马脚,
让你看出了端倪。其实本来这件事情至少要再过十余日,
等到明心宗那边缥缈谷与红月楼的事情开始以后,我与渡羽才会知会你。毕竟谋事不密,
反受其累,这点希望世恒你能理解一下!”
“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说吧,
你们难不成在谋划海族与妖族那些老家伙?”张世平说道。
“果然是瞒不过,你如此也能明白了吧。玉衡道友那边只是差使白世瑜与你多说了一句话,多做了一个无用之举,你这边便有了猜疑,如若那些披毛带角,
湿生卵化之辈有了警惕之心,
那这近百年前便定下来的大事,
便极有可能功亏一篑。此计乃是师尊与余聃、萧成武三位尊者在飞升灵界前所谋约,
要是能成,那么我等南州诸修将一举清扫近海海族,
与重创海外妖族,
至少使其千年内恢复不了元气。”
“你是说引君入瓮?”张世平微皱着眉头,手指轻敲着膝盖问道。
“正是,如今不止我们南州势弱,但海族与妖族它们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凤颔首说道。
“那知晓此事的还有哪些道友,可否包括缥缈谷那几位道友?”张世平问道。
缥缈谷的元婴修士在蛮域边境镇守多年,期间免不了被蛮古气所影响,
处事有时候会冲动,
思虑难以周全。
天凤竖指轻摇,缓声说道:
“他们自然不知,此事是红月楼,以及我们玄远宗、碧霄宫、水月渊、玄冥宫近海四宗,与风清门、灵兽谷,欢阴宗、青霞派、天鉴宗、灵寂洞、大衍宗、九煞殿、涯海阁、明心宗十派,还有曹、陈、赵、秦、师五姓氏族所共计,在里应外合之下,请海族妖族诸位道友自投罗网。至于缥缈谷以及瀚海漠原那边并不知晓我等谋划,他们且不说深受蛮古气所影响,性情古怪不说,
更为忌讳的是与西漠那边有着不清不楚的干系。西漠与我们南州并未通道中人,
为了避免此事出了不必要的差错,老祖他们三位尊者便将其摒弃在谋划之外。”
谷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