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呢,大约想在京里住下的。”
“去探一下,他手里还有没有货,咱们都买了。”
“好嘞,我这就去。”
良辰美景进了一批名为“簇霞”的锦缎,做出的绣品比之锦上花前段时间推出的要好太多,于是良辰美景一时间又大受追捧,好不风光。
“还是你们老字号的东西用着好。”
“良辰美景的东西我一直是信得过的,锦上花也就是一时。”
各个老顾客纷纷表示夸赞。
“那当然,咱们良辰美景用的锦缎,绣线,包括绣娘都是上乘的,不是等闲能比。”伙计得意地夸耀。
“良辰美景这些日子真是门庭若市啊。”方言站在锦上花门口,遥遥望去,脸上的神情好像能看到那番迎来送往的景象。
“强弩之末,就让他们高兴几天吧。”陆青言站在柜台后,随意道。
方言:“你就这么笃定他们不会死灰复燃,毕竟良辰美景当年在京都可是风光了十多年,底子深厚,背后又是保定侯府,能轻易倒了?”
“已经倒了。”陆青言身后的沈煜突然出声,“良辰美景自六年前便是皇商,绣品进贡。从前的掌权者是丞相已故的长女孟青言,孟青言经营有方,底下管事伙计都约束得当,而且绣品注重品质和舒适度,不追求奢华,是真正的实用也不浪费。”
“如今的掌权者嘛。”他嗤笑一声,“保定侯世子夫人孟凉兮手腕是有,但过于铁血,底下人多不服,偷懒耍滑的,中饱私囊的多不胜数。并且如今的良辰美景出的绣品多是金珠美玉堆砌,什么都追求华美,华而不实,又浪费大量银钱,早就不知亏空多少。保定侯府这些年也空有一个虚名,没什么功勋,日渐落寞,只是撑着一个空壳罢了。梁天琊那个老东西不压榨孟凉兮就算是好的,还指望他贴补良辰美景?”
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方言一个商人对朝堂的事不那么懂,但有一点听明白了,那就是良辰美景亏了,如今只不过是强撑。
陆青言诧异地看了眼沈煜,他前世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懂得这么多。
这个人真是越发让她捉摸不透了。
她把算盘放下:“沈煜说得没错,良辰美景撑不了几天。就让他们先蹦跶两天,不给点甜头,不能消除孟凉兮的戒心。尝到了甜头,她就会舍不得放手。”
几日后。
李阳匆匆赶往保定侯府:“夫人,那绸缎商在京都住下了,又运了一批货过来,我看了,比之前的都要好。”
孟凉兮:“锦上花有动作吗?”
李阳:“有,许恒之先找上去的。那绸缎商得了好处,居然抬高了价格,并且把货一分为二,想两边都赚。”
“你去,我们都要了,不能给锦上花机会。”
青霜有点担心:“夫人,您都把自己的嫁妆全搭进去了。”
“担心什么,这一次稳赚不赔!”
孟凉兮信誓旦旦的,正做着大赚一笔打倒锦上花的美梦,梦里都要笑出声来。
李阳打开仓库一看,吓得屁滚尿流。
“夫人不好了,夫人,咱们的锦缎全发霉了!”
“你说什么?”孟凉兮掐着心口差点晕过去,一踹李阳,“那个商人呢?给我抓回来。”
“人跑了……”李阳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心道:我命休矣。
“给我去追,追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
李阳连滚带爬地出去,看了眼天上的日头,心想这次真的完了。
良辰美景完了,他也完了!
良辰美景关门了,之前应了那些夫人小姐们的绣品,孟凉兮还为此赔进去不少银子,也落下了面子。
她恨不得把那该死的绸缎商给剁了,可偏偏人就像凭空蒸发一般,再没有一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