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诊脉之后倒有几分不敢确信,凑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久才禀报皇帝太后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
雍和帝放心的同时又很疑惑:“受惊,怎么会受惊?”
皇后刚要将方才的事回禀,锦妃抢白道:“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将人处置了。”
雍和帝想再问皇后一句什么事,太后突然梦中呓语,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皇帝一急,心里只记挂着太后安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东宫今日出了不小的事,安静异常。小安子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屋内没有掌灯,昏暗暗的,他刚进门就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吃了一大惊,往后一退跌在地上。
一声惊呼差点出口,就发现是自家主子,忙压住了,上前低声道:“殿下,出事了。”
随即将寿宴上发生的事回禀:“陆姑娘被皇后娘娘下了大狱。”
沈世曦僵着的身子一动:“父皇呢?”
“陛下尚未过问。”
沈世曦一手抵着额角,沉着眸子想了想。今日东宫和寿宴同时出事,未必没有一些联系?
人是一定得救的,否则不就遂了那些人的心愿。
但是他不能出面,东宫本就有是非。
他拿起笔,快速写了几个字,卷好交给小安子。
“交给许敬之。”
赵青岚见着皇后雷厉风行将陆青言压入大牢,当时就想求情,又顾忌那时太后情况不明怕更触怒皇后给陆青言带来不利就按下了,回府后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宫里听说传了太医就没有别的消息了,她更是担忧,左思右想之下招来心腹小厮,附耳一番告诫。
“去吧,务必把话带到。”
罗艳见天色这样晚陆青言还没回来,心里添了几丝不安。等了许久不见人,正想把门关了去找许恒之,就见街上一人奔了过来。
“许掌柜可在?”来人正是赵青岚派来传话的小厮,“有要紧事。”
罗艳心里一震,立时就想到陆青言,忙道:“我带你去。”
许恒之听说了此事,再顾不得别的,连忙驾车去了通判府上。
刚巧许敬之也正好收到小安子的传信。
“宣王府。”
他本不想插手此事,看到这三个字却有了些别样的想法。
“陆姑娘和宣王有交情吗?”
许恒之不知这时候他为什么问这个,也不能不答:“谈不上交情,她去过几次王府为宣王爷做糕点。”
之前高修庆强娶那事也是宣王爷帮了忙,这一点许恒之没有提。
许敬之捏紧了手上的纸条,下了决心:“去宣王府!”
王府门房把消息报给战南时,战南愣了一下,许敬之似乎从未和王爷有结交,怎么突然拜访?
“他说了什么事?”
“没说,只是要见王爷,看样子很急。还有锦上花的那位许掌柜也在。”
许恒之……战南想了想,合上书:“把人请进来吧。”
许恒之二人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战南才出现。
“许大人来得不巧,王爷出去了。若有什么事可告诉战某,由战某回禀。”
“什么?王爷真出门了!”许恒之本就等得心焦,这一刻再也坐不住,“那青言可怎么办?”
战南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收了:“你是说陆姑娘,陆姑娘出了什么事?”
许敬之一看就知道赌对了,忙把后宫的事说了,至于有人传话叫他找宣王自然隐而不谈。
听罢战南脸色也变了,今夜确实不巧,楼南溪为太后献上寿礼之后就赶着回边关,宣王去送他了,此刻人怕是已经出京。
可此事耽搁不得。
王爷不在,陆姑娘的安危他得负责,毕竟在他心里那可是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