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麻醉程度一向都不轻，叶爸爸让叶云霁和云渺渺先回去休息，他就坐在床边守夜。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叶妈妈才悠悠转醒。

看着趴在身旁的叶爸爸，叶妈妈笑得一脸温柔。

轻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结果叶爸爸就被惊醒了。

叶爸爸抬头看见对就是叶妈妈带着透明呼吸罩，笑得一脸柔和，哪怕虚弱苍白的脸色也遮挡不住她脸上的光芒。

叶爸爸“你醒了？”

自然的就好像是睡了一觉醒过来的一样。

叶妈妈“嗯，感觉睡了好久。”

今天的他说话声音明显比之前虚弱不少。

叶爸爸捏了捏她的被角，淡定道，“不久，也就十二个小时吧。”

从凌晨被推进手术室，到现在快十二点了。

叶妈妈忍不住嗔道“这还不久啊！”

叶爸爸眼里都是宠溺，“不久，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样都不久。”

就算是一直沉睡着，他也愿意等待。

叶妈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能用手掌抓紧乐叶爸爸的手，抬眼看了看他对头发。

“我看到你的白头发了。”

叶爸爸嘴角含笑，“那不是正常吗？我老了啊。”

叶妈妈笑着抓了抓他的手，“我是不是也很多白头发了，我也老了？”

叶爸爸“都这把年纪了，有白头发不是正常的？”

没有白头发那都成老妖怪了，叶爸爸也是一个大直男。

叶妈妈也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是笑道“那我们这样是不是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叶爸爸“当然算了，我还记得我们结婚时候的誓词，我们都一一实现了。”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叶妈妈眼里有些溃散，带着无限向往，“我们遵守了婚约，履行了誓言，我们下辈子还会相遇吧？”

叶爸爸低下头，看着叶妈妈的眼睛，两人呼吸交缠，近的都能看见对方的睫毛。

“会的。”

两个相信了一辈子科学，为科学奉献了所有的人，最终还是为了彼此，选择了相信来生。

“我是一辈子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选择相信有来生。”叶爸爸轻声呢喃，看着叶妈妈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

“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

……

十二点的时候，叶云霁和云渺渺两个人拿着四个保温桶，带着午饭一起过来了。

叶妈妈看着两人满满当当的双手，也是一愣，“你们怎么带那么多东西？”

叶云霁将东西先放下，转身接过云渺渺手里的两个保温桶。

“我们来陪你吃饭啊！这是我们四个人的午饭，不算多。”

叶妈妈看着两个年轻人，眼里的精气神都好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能吃呢！”

“他们那是羡慕，你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我今天特地做了鲫鱼豆腐汤，一定很好喝，妈你要多喝点。”

“嗯，你做的一定好喝。”

叶云霁将房间里的一张小桌子打开，刚好够他们四个人一起围坐着吃饭。

不过叶妈妈身体还没恢复，这只能叶爸爸一勺一勺对给她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