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院士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柳师母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从他怀里伸出了脑袋。

最终，逃不掉，她还是选择了面对。

看着云飘飘眼里坚定的眼神，她知道，原来一切都还在她心里，放不下。

罪恶不是说没有就没有了的。

她一直给自己催眠，忘记过去，这么多年了，大家都以为她忘记了，包括她自己。

一直到今天被云飘飘戳穿，才发现，不是忘记了，只是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被人轻轻一钩，就又喷涌而出，难过和愧疚占满了她的脑子，眼里都是悲痛欲绝的神色。

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只是想要让华国发展的更好，明明她只是想让那些禽兽付出代价。

却害死了那么多同事和她的学生？

柳师母眼神悲痛的看着云飘飘，突然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上前一步，跪倒再云飘飘面前。

“对不起！是我的错！当年都是我一意孤行，才害死了他们！”

云飘飘下意识后退一步，原本想拉起她来。

但是听她的话，看她恍惚的眼神，云飘飘明白了，她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在向那些冤死的院士们道歉。

云飘飘侧身避开，没有再阻止柳师母的动作。

她没有资格承受白院士这一跪，但是她也没有资格代表那些枉死的院士们和受伤害的家属们，去原谅她。

柳院士心疼的扶住她，在一旁安慰道“他们都听到了，他们会原谅你的！”

原谅？

说的轻巧？

谁能说出这个话？

云飘飘没有发表言论，只是冷眼看着。

柳院士看起来德高望重，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为了爱情蒙蔽双眼的人不，睁着眼睛说瞎话。

脸不疼吗？

柳师母也是幸运，这么多年有一个爱她的男人，一直守护着她，为她营造出一个安稳的世界。

柳师母靠在柳院士的怀里，渐渐平静了下来，柳院士心疼的把他扶了起来。

两个人年龄都大了，就算想抱也抱不起来了。

“地上凉，我们坐下再说。”

她的身体真的不好，就这么一会，就喘的不行了。

坐回轮椅上柳师母明显冷静了许多，像是想开了一样，看着云飘飘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云飘飘看着她，皱着眉“我？我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应该是你应该交代什么吗？”

柳师母竟然还有心情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应该是我应该交代的事情，早就该交代了。”

“当年是我故意的，我想将零号做成威力极大的生化武器，所以才没有同意云秋风的修改方案，并且诱导他继续研究，后面云秋风想要再次停止零号项目，是我说服了基地负责人，才让他没办法只能继续研制。”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本心只是想要利用这个项目，帮助华国拥有强大的武器，嚷对方体会一下当年我们的痛苦。”

“可是基地负责人却被我说的野心膨胀，竟然想利用零号项目达到夺权的目的。”

“因为我发现了这个问题，我当时开始懊悔，和基地负责人发生了争吵，后来不小心就被云秋风知道了，才有了后面云秋风冒险去销毁零号样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