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双眸如炬,盯着上官燕婉看了好一会儿,声音冷冽。
“既然判官都这般威胁了,我们能说不吗?”
上官燕婉当即弯身作揖,脸上勉强勾起一丝笑。
“白无常君说笑了,我人微言轻,哪里敢威胁你们。
我们本都是为冥王做事,理应相亲相爱,不是吗?
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以后你们二位或许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我记下了两位的恩情,自会想办法偿还的。”
白无常紧绷的面皮终于有了一丝松懈,言笑晏晏地看向上官燕婉。
“没想到,这次招的判官倒是能说会道,舌灿莲花。
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说不过去?”
上官燕婉并未接白无常的话,低头看向香芹。
“你起来吧,黑白无常君已经答应让你去见陆秀才了。”
香芹脸上还挂着泪,踉跄着爬起来,面上满是感激涕零。
“谢谢判官大人!谢谢判官大人!”
上官燕婉又看向黑白无常,语声清润。
“二位可以带着香芹,先去阴阳衙门先等着,我马上过去。”
白无常看了看手上的玉佩,随手丢向她。
上官燕婉慌忙伸手接过,不解地看向她,显然是在询问,为何要把这玉佩给自己。
白无常读懂她的表情,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有时候即便是亲耳听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拿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懂了。”
上官燕婉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玉佩,在上面镌刻的‘陈’上面摸了摸。
白无常不再说什么,一手揪住黑无常的领子,一手抓住香芹,瞬间消失不见。
上官燕婉看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她那话的意思,干脆不再想。
她朝魉杀招招手,吩咐道“你去把陆秀才带到阴阳衙门。”
魉杀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上官燕婉这才和魅舞一同走了出去,带上外间的秋绮和冬音,一行人朝阴阳衙门进发。
幽冥林,阴阳衙门。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喘咳声。
“这位大、大哥,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
一阵有气无力的请求。
魉杀看着阴阳衙门的大门,将肩膀上的人往地上一放,身形瞬间移到了一旁。
他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疯狂干呕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到了。”
陆秀才刚被松开,只觉眼冒金星,身体晃悠两下,趴到了地上。
他只觉一阵反胃,干呕了几下,也没吐出什么来。
陆秀才抬头看着那红木门,差点哭出来。
“终于到了。”
魉杀不再理会他,转身看向一旁的小道,等着马车的到来。
陆秀才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才有了些力气,他撑着站起身,又开口问了一句。
“那个,这位大、大哥,你为何把我弄到这里来?判官大人不是让我在别处等么?”
陆秀才说着说着,突然灵光一闪,激动地跑过去,抓住魉杀的衣袖。
“难道是我娘子找到了?!判官大人找到我娘子了,对不对?”
魉杀嫌弃地抽回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沉地“嗯”了一声。
陆秀才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激动地手舞足蹈,哪里还会注意他青黑的脸。
他急忙将身上的衣服整了整,又把头发顺了顺,双眼亮着光,也朝那小道看去。
许是过于激动,嘴里唠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