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心中欣喜,慢慢地睁开眼睛,面前是软滑的月白中衣。
前襟被她蹭开,隐约可见一线旖旎锁骨,姣好肌肤欺霜赛雪。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小爪子刚动了几下,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婉婉,一大早的,就不老实,是不是还想……”
上官燕婉闻言,脑子里不觉浮现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一想到昨晚种种,急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没,没,依斐哥哥,我就只是看你这睡袍不错,摸一摸是什么面料做成的。”
这拗口的理由,亏她想得出来!
云依斐被她的话逗笑了,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嘴角带着深浓笑意。
忽而伸手将她一把按住,紧紧的拢在怀里。
“婉婉,你很调皮。”
上官燕婉眼珠一转,“啊,今天就要出征了,依斐哥哥,我们要早点起床才是。”
云依斐浅笑一声,带着初醒时的沙哑。
“现在才四更天,婉婉,你只睡了两个时辰,真的不困了?”
上官燕婉一愣,当即撑起半个身子朝外看去,依稀只看到黑乎乎一片,好像真的还未天亮。
云依斐急忙将她拉进被子里,轻嗔道“调皮,该受凉了。”
上官燕婉老实地趴在他怀里,幽幽叹息一声。
“我还以为天亮了,看来我真的是心有所思,明明那么累,竟只睡了两个时辰。”
云依斐伸手摸着她细软的发丝。
“婉婉,你是不是害怕?不要担心,害怕是正常的。
那是战场,是冷酷残忍的战场,刀剑无眼,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难免会感到心惊胆战。”
上官燕婉眼底惊惶一闪而逝,又化作坚定的眸光。
“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死在战场上,害怕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后和皇兄。
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依斐哥哥,更害怕再也没有机会为依斐哥哥生几个可爱的孩子。
人心之所以脆弱,是因为多了牵挂,有了放不下的爱人。
依斐哥哥,你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害怕?”
云依斐目光放空,好似回忆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十六岁,同样去的是西南边陲。
那时候西南的哈察族生乱,因为有巫术惑人,只能由我亲自出马。
十六岁之前,都是待在皇宫里,虽然听父亲提起过战争的惨烈,却从未亲眼见过。
当我去了西南,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时,心里满是惊痛。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很多将士再也回不了家。
那时候最让人难过的,不仅是战争本身造成的伤亡,而是我们面对的是自己人的尸体。
没错,就是闻名西南的活死人阵。
他们把大端死去的将士尸体做成活死人阵,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何下得去手。
我也曾束手无策过,内心剧烈地挣扎过,甚至深深地自责过,乃至到现在还记得那惨烈的场面。
婉婉,你答应我,到时候若是果真碰上了,千万不要冲动。
否则,你便上了敌人的当,会自乱阵脚。
若真是那样,只会牺牲更多的人,到时候你会更加自责难受。
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不想让你再重蹈覆辙,那种痛真的是刊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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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珍惜你们的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国师大人要被迫进入禁欲模式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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