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赶到刑部大牢的时候,迎面遇上了气势汹汹的贺澜铮!
“公主殿下,您来的正好,本官正想去找您呢。”
贺澜铮见到上官燕婉,就跟见到了生死大敌一般,客套地行礼问安之后,便开门见山地逼问。
上官燕婉气势上丝毫不输,心里知道他要问什么,还假装云淡风轻。
“哦,不知贺少卿找本宫何事?”
贺澜铮怒目而视,声音低沉,“公主,为何要把钟小将军和孙小姐的杀人案容后再审?
明明人证物证俱在,这样一拖再拖,实在令人不解!”
上官燕婉淡淡地瞥他一眼,只把他当做一条疯狗。
“你不是已经知道原因了吗?为何还要来质问本宫?你这是对本宫不满,还是对国师不满?!”
贺澜铮被她一噎,倒吸一口凉气,语气森森。
“公主,本官正是因为对那个理由不解,才会来此问你。
只因为国师大人的一句话,说什么太后千秋节在即,现在提审不合时宜,这是什么狗……这个理由合适吗?”
因为或许激动,脏话差点飚出来。
上官燕婉嘴角一勾,浅淡一笑,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质疑国师大人吗?你若是有那个本事,便也去当个国师试试!
到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在本宫面前瞎吠了!”
上官燕婉说完这话,再也不看他铁青的脸色,径直朝前走去。
贺澜铮站在原地,好似脚下生了根,过了好大一会儿,突然狠狠踹了旁边的墙壁一下。
“真他娘的操蛋!明明是放狗屁的话!”
上官燕婉走进大牢里,头上戴着兜帽,捂得严严实实,狱卒看到有人进来,正要上前阻拦。
魑离从腰间拿出一块金牌,狱卒当即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带路。”
狱卒又战战兢兢地爬起,小跑着在前面带路,一刻也不敢怠慢。
一边走,一边还在想,住在最前面牢房里的两个祖宗怎么还不走!真是苦了他们这些做狱卒的!
见天儿的来些不能惹的大人物,小心肝都要被吓坏了,还不如赶紧把他们放了呢,也能睡个安稳觉。
自从这俩来了,都当成祖宗供着,怕睡不暖了,吃不饱了,或是出什么意外了,天天提心吊胆。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尽头,毕恭毕敬地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孙思柔刚吃完早饭,正站在边上跟钟良钰聊天,顺便消化食呢。
眼看着一个身穿黑衣,戴着兜帽的小巧身形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好大的黑衣男人,一下便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激动地大喊大叫。
“姐姐,姐姐!”
狱卒走到近前,开锁的时候,差点因为孙思柔的叫喊吓破狗胆。
他娘的,国公府的小姐什么时候成了虢平公主的妹妹了!
手中的锁咣当掉在地上,赶忙跪地趴着,头也不敢抬,装死。
孙思柔见上官燕婉走进来,也不跟钟良钰聊天了,眼里只剩下她一人,典型的有了姐姐忘了师父。